他是被谢琼的父亲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无名无姓,不知年岁,连重山这个名字都是谢琼父亲随口给他起的。
如今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长了谢琼几岁,却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
那是太初六年的冬天。
他初到谢府,性子还桀骜。不愿意在谢家书塾里读书,就被先生扔在回廊上罚站。
旬阳的冬天极冷,鹅毛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将回廊堵得淤塞起来。
裹着一身火红狐裘的谢琼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红衣带雪,人间好风景。
她手捧梅花枝,瞧见他这个生人便好奇地凑过来,一点也不怕他。
身高堪及他胸口的小姑娘眨着眼,笑盈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前都没见过你?”
谢重山自然不答。
她便又问:“阿爹说问别人的名字之前要先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我叫谢琼,小字虫娘。我拿两个名字换你一个,你总该说了吧?”
他还是没说话。
谢琼却得意洋洋地抬头。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叫谢重山,是我阿爹从战场上领回来的。今日夫子该教你们习字了吧。要不是我近来身体不好,肯定又学了好多的字。你学会写你的名字了吗?”
叽叽喳喳的小姑娘被人宠坏了,自己刚学了几个字,就要显摆给所有人看。
她不知道高大少年的沉默代表了拒绝。还折了一条梅花枝,在雪上写起了他的名字。
“要是不会写,我教你。谢是谢琼的谢。”
她歪歪斜斜写了个谢字。接着又开始摇头晃脑,显摆起自己的学识。
“重山是‘由重山之束阨,因长川之裾势’的重山。”
宛如兽崽一般天真懵懂的谢琼,满脸得意地等着他的夸赞。
谢重山却装作没看到,照旧挺直脊背,看着远处大雪掩映下的重重青山。余光里却瞧见她脸上的期待和得意慢慢变成委屈,眉毛都揪在了一起,却还在耐着性子安慰他。
“你别觉得害臊。现在不会写字没什么。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你不比我差。只要肯下功夫,总能写得跟我一样好。”
年幼的谢琼又绕着他转悠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回话,终于气呼呼地扔下梅枝跑走了。
如今长了五岁的谢重山看着漾漾水波里的灯影,低声问道:“虫娘,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谢重山的谢是谢琼的谢?”
屏风外床榻上的谢琼早已经沉沉睡去,能回答他的只有微弱的呢喃声。
谢重山听着她的梦呓微笑起来,把自己五年前就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谢是谢琼的谢。重山也该是谢琼的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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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涩涩
0027 27.握着它的是她(微H)五百珠加更
无人答话,自然是无人答话。
谢重山沉入水中。
温凉的水没顶而过,他把自己的心思也沉进水里。
从前这些心思见不得光也得不到回应,那么现在呢?一切是不是会有不同?
自然是有不同的。
谢重山陡然破水而出,长臂一伸间就把自己小心藏在怀里的那块布料勾了过来。
那是谢琼换下来的裹胸。料子不是什么好料子,却缠在她胸前过了半日,沾染了她的奶水和汗水,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谢重山不需放在鼻尖嗅闻,就已经知道裹胸上到底是什么味道。因为他同它一样,都在她乳儿上摩挲流连过,也都替她解决过那些总是溢出来的奶水。
可他还是那么做了他低头嗅着裹胸上的味道,一边骂自己下流无耻,一边将手伸向了胯下硬挺灼热的肉根。
理智无法打败欲念,冷水也无法让他硬邦邦的肉根软下来。能帮他的只有她。
“虫娘···虫娘···”
谢重山忍不住呢喃起谢琼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