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波纹,那是方才煎好的,能安神安胎的药。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不要再逼我。”

她端起来药碗尝了一口,黑漆漆的药汁儿苦的叫人心慌。

谢重山静静瞧着女子莹白的脸揪成一团,心里空荡荡没了归处。他想开口,只又止住。只道:“好,你不愿意见到我,那我去外头走走,替你买些蜜饯儿。”

檐外的雨又大了,已到了大无可大的地步。

漫天都是泼天似的水幕,仿佛天河倒泻,都在今日涌向人间,落在这小小昭蒙山上。

谢重山照旧提了长刀,游魂一般闯入雨中。

他并未带伞,带伞也无用。雨势倾天之时,漫天的雨滴都变成了击向他的石子。肌骨剧痛,却不及心痛。

去外头走走。去辽州城买点蜜饯儿。回来,然后呢?

他不知道。他的妻子马上便不要他了,他又该去哪儿?

“公子,雨下得这样大,车辙都被冲散了。今日恐怕是找不到了,不然等明日,雨停了。咱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