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透的外卖最终归宿只有垃圾箱。

十几分钟后,自热米饭熟了,路肆仍旧坐在清空的桌面上,双手勾住顾放脖颈,与他缠绵地接吻。

这吻咸湿,也热烈,雨水滴答答拍在窗面上,阴冷的初秋里这吻是炙热的,因为那点咸,衬得更为甜腻。

他们迫不及待地交颈拥吻,像是正通过身体的亲近,来确认离别多日的两个灵魂是否还能无阻碍地贴近。因为想要彻底无阻碍,身体的亲近便愈发热烈,愈发黏腻。

肌肤与肌肤相贴,唇舌纠缠交融,滚烫的气息扑在颈窝里凝成浅淡的水珠,并用亲吻来镌刻对方是否有所变化的眉眼。极淡的信息素氤氲在空气里,攥在肩背上的手似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

良久,他们额头相贴,各自喘匀呼吸,肩背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

路肆似乎通过亲密确认了什么,初见时那点局促和犹豫已然烟消云散,挑起眉,捏了捏顾放的脸,“快吃饭,等会儿又凉了。”

顾放唔了很长一声,不太情愿似的,松开他又“吧唧”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

路肆握住他肩头低声在笑,笑意开怀又轻松。

他感觉自己就像窗外那棵树,经历了这场初秋的雨,暑日的燥热彻底消散。他感到枝叶同灵魂一起舒展,浑身湿漉漉地浸透在这场雨里,也酣畅淋漓。

得以蓬勃地生长,再次肆意地去爱。

这时顾放在他肩头轻轻说:“其实,如果哥哥这个月再不联系我,下个月一到我也会先打过去的。”

他想说,自己也不是那么无私的人,对心上人的体贴也有限,期限只有一个月。

路肆心跳倏然落了一拍,他亦低声说:“我也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