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都是第一次。

就算不想矜持,也得象征性矜持一下。

进了帐篷,拉拢关灯,本性才暴露出来。

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寒兰与薄荷融合,空气本该很冷,却反倒上升了几个温度,让人燥热地皮肤渗汗。

他们不想放出太多的信息素,避免中途发生事故。

毕竟,比起易感期标不标记这种还比较远的问题,眼下另一件事更为关键。

混乱昏暗的夜色中,也不知道进了谁的睡袋,路肆原本是手掌扣住顾放的脖颈,在黑暗里觅到他的唇吮吻。

后来亲着亲着,也许是他为了拉近距离,又也许是顾放揽在他腰上的手一用力,待他回过神,自己已跨坐上顾放的大腿,原本扣在脖颈的手也变成了双臂搂住。

“哥哥……”

顾放沿着他脖颈往下,嗓音在他凸起的喉结边化作喃喃。

“路肆……哥哥……”

他呢喃得太过深情,又在昏暗中沾上堕入凡尘的欲/念,令路肆听得眸色愈暗,搂住他脖颈的指尖轻微发颤。

这样的位置,其实很方便前期的准备工作。

顾放这时神智还很清明,记起自己的学术笔记,一条一条开始实践。路肆嗓音暗哑,却因为他的动作发麻发软,无法动弹,“等等……我行李袋里……”

顾放从睡袋边一翻,那两样“药品”便出现在他手上,问:“这个吗?”

路肆顿时明白他白天早看见了,想咬他一口,又舍不得,只好忍了忍,哑声在他耳边催促道:“别磨蹭,快点……”

顾放很认真地歪过头,幽蓝深邃的瞳仁紧紧盯着他。

“不能催,”他说,“必须得做足准备。”

路肆闭了闭眼,下颌贴在他肩头,无奈又艰难地叹了口气,“那你亲我一下。”

顾放原本态度严谨,因为太紧张太严谨也就忘了亲亲,闻言反应过来,乖乖把唇送过去。

路肆哥哥是个爱亲亲的人,可以在准备时多来一点。

顾放在自己的学术笔记上注脚了一条。

终于,令人羞耻的环节过去,顾放觉得第一次用这个位置实在很具挑战性,思索了仅两秒,手臂上肌肉线条绷紧,一用力,直接让路肆整个人离地,被掀翻在睡袋里。

路肆已然处于混沌状态,还没意识到变换位置,灵魂便一同被卷入了骇浪之中。

……他实打实地,切身感受到了,当年运动会引体向上第一名的核心力量。

但路肆身体素质自然也极佳,第一回合结束时只觉得腰部酸软,却没到所谓全身散架的夸张程度。

放放其实在尽量温柔了。

路肆设身处地,如果他在顾放的位置,绝对无法这么轻易放过顾放。

顾放柔软的发丝已经散乱,披在肩头,部分碎发因为汗水黏在额角,小脸拱着路肆锁骨,恬静地闭眼歇了歇。

路肆忍着酸软,略支起腰,亲了亲他额头。

然后,顾放幽幽凝望着他……

路肆:“……”

他试图往后退,又试图讲道理:“才歇两分钟吧?”

顾放:“超过十秒了。”

路肆:“……”

你怎么还记得这个梗?!

想了又想。

十八岁嘛,路肆可以理解。

但这不妨碍他往后退了退,试图延长休息时间。

顾放抓住他脚踝,低哑的嗓音染上点点委屈,瞳仁在昏暗中却很明亮深幽,蛰伏着足以吞噬人的兽类。

“哥哥,我的,不能跑。”

他目光定定,语气喃喃。

路肆昂起细长的下颌,任喉结被他咬上。

“跑不了……”路肆声音细碎地说。

就这么大点地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哥哥……”顾放又用那种语气喊他,那种让路肆没招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