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他们进了餐厅,由侍者引路往窗边预订的座位走去。但人生就有那么巧,顾放订了家自己常来的餐厅,然后忘了这家顾总也爱来。于是便成了眼下这幅画面

顾总跟自己的合作伙伴从过道那头过来,也望见他们,脚步微顿,慢了其他人一步,走近他们身边。

“来吃饭?”还是顾总修炼多年,表情如常地问他们。

“嗯。”顾放表情也如常,“爸你们刚吃完?”

顾渐薄也嗯了声,路肆发现,这对父子“嗯”的语气语调如出一辙。他很快察觉顾渐薄的目光移到了他身上,只是不同于以往的审视,仅仅很平静、不带什么情绪地落下。

“小肆可以试试这家店的口味,放放从小就爱来这家。”

在“小肆”叫出来的那瞬间,路肆感觉手臂上应激性泛起鸡皮疙瘩。

他麻木地看了看表情如常的顾放,再看回表情如常的顾总。二人的表情,都仿佛那声亲切的称呼是顾总从见他第一面时便这么喊起的,非常自然路肆发觉一惊一乍的自己,显得跟这对父子俩格格不入。

“嗯。”路肆麻麻地学他俩的语气语调,“顾……叔叔慢走。”

可惜修炼没到位,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口了。

顾放连忙跟上:“老爸慢走。”

顾渐薄也不打算接着打扰小两口吃饭了,说:“行,你们慢慢玩。”

说罢,跟上前面好奇等候的合作伙伴,两人渐行渐远,合作伙伴问:“那不是顾少吗?”

“嗯,”顾渐薄面色如常,“和他的男朋友。”

合作伙伴遂大拍马屁:“不愧是顾总的孩子啊,才刚读大一吧,这么早就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顾渐薄:“……”

倒也不必这么拍。

他这时才轻叹口气,流露出一个父亲的感慨:“确实是终身大事啊。”

毕竟是软硬兼施也掰不开的终身对象。

不同于那边长吁短叹的顾总,这边的小情侣显然很快把这件小插曲忘得一干二净,沉浸入二人约会当中。

餐厅临近湖边,下午便沿着大湖压马路、喂水鸟,在湖上蹬鸭子船。

两个A凑在一块的奇怪好胜心,让他俩一溜风就蹬出了全湖鸭子船情侣赛的第一名,成功第一个抵达对岸,引来还在湖上的其他众情侣异样目光。

这俩人长得挺好,脑子有坑吧?谁来这儿是真来蹬船的?

于是他们花一下午,就体验完了公园的所有游乐项目,疲倦又充实地抵达广场对面的酒店。

刷了房卡,放下东西,路肆进卫生间洗手,对着门口喊:“放放,你想一下等会儿下楼晚饭吃什么。”

但放放许久没动静。

路肆擦净手后出来,便见他正倒在床边,鞋也没脱,双手拽着一只枕头蒙在头上。

“别憋着。”路肆伸手去拽枕头,没拽动。

“累了?”路肆在他身边坐下,去慢慢解开拽着枕头的手。

顾放的脸仰在雪白的床单上,慢慢露了出来。

路肆旋即发现他脸上浮着不正常的嫣红,额头沾着薄汗,如同被水里捞起似的。可路肆记得,进门时自己才刚给他擦过汗。

“怎么了?”路肆紧张起来。

“没什么。”顾放紧抿着唇,瞳仁闪着粼粼一抹水光,可怜样儿地望着他:“应该是……易感期来了。”

???

路肆:“这叫没什么?”

顾放控制住自己的脸不去蹭路肆的手心,很艰难地用理智说完:“我包里……有抑制剂。”

路肆从他包里翻出,利落地挽起他手臂,将一剂针管装的Alpha抑制剂注射进去,而后用棉条摁住手臂上冒出血点的针孔。

顾放还想抬手去摸第二只:“一管不够……”

路肆把抑制剂从床头柜上推远,确保顾放够不着。

他确定顾放现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