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听摇滚，怪不得没听过。

-他们的歌刷榜很多次了，你肯定觉得耳熟，就是没记名字。

眼见聊天区与课堂内容逐渐南辕北辙，一个昵称叫“双木林”的人很快发。

-别聊了，专心听课。

-再聊记名字了。

网课一般都要求学生实名，这种非本名的昵称几乎不可能出现。这位“双木林”一发言，大家瞬间安静了，乖乖止住话题，重新讨论起课上的内容。

[油画系XX级大群-无老师]

-靠北啦，林老师怎么又在窥屏！

-顾老师是林老师的得意门生嘛，顾老师控不住场的时候他就会来救场。

-嘤嘤嘤还好我夸顾老师貌美如花的时候没有拉踩他……

-顾老师最新画展票我买多了，出一张，打八折，谁要速来……

这场公开课更像讲座，一场往往持续两三个小时，中间有15分钟休息时间。

休息时顾放关上摄像头和麦克风，终于慢慢呼出一口气。

让社恐给这么多人讲课实在是为难他了。就算是网课，看不见学生们的脸，也足以让顾放紧张得神情绷紧，一根头发丝都不敢放松。

路肆这时也醒了，洗漱完去了阳台，给那盆寒兰和薄荷浇完水后，估摸着时间，边咬着面包边推开书房的门。

“放放，你看见我那件外套了吗？你昨晚帮我脱下来放哪了？”

“那件外套？”顾放正起身伸懒腰，歪了下头，“我丢洗衣机了，里面有个U盘，我帮你放琴房了。”

路肆挑了下眉，咬着面包又慢吞吞出去了。

顾放以为他去了隔壁琴房，正弯腰在电脑上检查后面的课件时，桌面却传来一声轻叩。是一杯热牛奶和一个三明治端了上来。

路肆叹了口气：“你又没吃早饭。”

顾放牵起他的手揉捏指头，轻声解释：“早上起来晚了。”

明明按正常作息可以起来的，但昨晚显然并非正常作息。

路肆催他快吃，等会儿时间不够用了。

“我等会儿先去睡个回笼觉，”路肆散漫地倚着书桌，打了个呵欠，“上完课再来叫我。”

“嗯。”顾放自然地伸手揽住路肆的腰，路肆便习惯性跨坐上他的大腿。

没睡够的路肆哥哥，总是能耷着困困的眼皮，表现出清醒时从没有过的黏人。他黏糊糊地用下颌蹭着顾放肩头，神色冷冷淡淡地撒娇：“好累啊，放放。”

“哪里累？”顾放问。

他像吸猫一样从路肆身上汲取薄荷的味道，上课时的无形压力顿觉消散，精神到又能接着再上两个小时。

“腰酸。”路肆倦着眉眼亲了亲他脸颊。

“揉揉就好了。”顾放一边吸路肆，一边力度适中地揉他的腰。

路肆拿起桌上的三明治掰开一点点喂他，尚有些低哑的声音唠叨着，什么早饭不能忘了，对胃不好，上了一两个小时课还没觉得饿真有你的之类的话。

这时，桌上的手机开始死命振动。

顾放好不容易从温柔乡里探出手摸到，便看见林老师刚才给他连续发了二十多条信息，现在终于忍不住打来连环夺命call。

顾放下意识惊觉不安，咽下最后一块三明治，点开接通。

“快关麦！！！！”

林老师吼完这一嗓子，吼得顾放与路肆均是一懵，然后害怕自己声音也被录进去似的速速挂断。

一秒。

两秒。

三秒后。

顾放瞳仁睁大，眼神溃散，仿佛经历了人生最严重的一次打击，无声张大嘴“啊”了一声。

路肆抱住社恐放放惨遭雷击的脑袋，利落地切换直播界面，关掉麦克风，忽视掉快速刷屏的消息，低声哄着一动不动、全身僵住的顾放：“没事，放放，只有麦克风没关掉……”

“没事的，我们也没说什么，就算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