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嘴巴放干净点!”景星野抬起棍子指着他,“下回再让老子看到你体育课去招惹顾放,打得你牙都不剩!”

体育课?

路肆眉梢一抬,眼底透出阵茫然,但又很快猜到什么。这周顾放就上过一次体育课,就昨天下午,而那时文体部在开会,他没去上。

他看了看莫寄,又极明显地偏头,目光落在后面的陈艺身上。

陈艺感觉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硬着头皮,不去看路肆的眼神。

“奶奶的!”谢子遥已经举着棍子冲上去了,“狗比景星野!拿我们作筏子,好在小漂亮那儿出风头是吧?”

这小子什么情况都没摸透,莽着就上去了。

路肆等着之后找陈艺和莫寄算账,为避免谢子遥第一个折戟,先一脚踹倒谢子遥前面那个持棒冲上来的职高生,又一棍一个,并不打脑袋,专朝腹部和腰部一个闷棍。

待人疼得龇牙咧嘴弯腰,又长腿一扬,利落地踢向他膝弯处,很快对面便齐刷刷跪下,给路肆拜了个早年。

景星野是专门练过的,躲避的反应力很快,可惜出招总是花里胡哨。

路肆正地铁老人看手机脸,看着景星野虎虎生威地耍着一通棍法,却傻子似的,下桩压根不护,路肆干脆利落地扬起长腿,朝他膝弯袭去,景星野扑通一下,也拜了个早年。

“乖。”路肆扬了扬唇角,“红包叔叔就不给了。”

“操!”景星野脸憋得通红,撑起棍子正要再上,谢子遥和一个东门市场的无业青年将他拦住,眼睁睁瞧着路肆碾压似的,干翻全场。

全是菜鸡,在路肆跟前二愣子似的,招式都来不及看清,人便倒下了。

这时,最后三个职高生顶着发麻的头皮冲了上去。

路肆先一脚踹翻一个,把第二个的棍子扬飞,又一个侧踢腿撂倒最后一个。

路肆扫了眼哀鸿遍野的场地,转头问:“几点了?”

谢子遥正和景星野还有街舞社的打得不可开交,萧远山看了看手机:“离晚自习还有半个小时。”

莫寄咂咂嘴:“你还要去上课啊肆哥?”

景星野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咱们还没完呢路肆!”

陈艺心虚地也看过来,瞳孔却忽然紧缩:“路哥!身后!”

路肆余光瞄到那个只是棍子被扬飞的职高生冲了上来,对方赤手空拳,自己手里还有棍子,路肆便卸了层力道,朝人腹部削过去。

这职高生反应还不错,抓住了棍子。

路肆冷淡的眉眼扬起,正要一脚踹去。

职高生另一拳猛地朝他脸上袭来,路肆有所预料,左手去挡,成功挡住后正要扣住对方手腕卸去力道,忽然感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从他手心滴落。

猩红的,黏腻的。

在路肆扣住对方手腕时,那道尖锐的物体以一种奇特的角度,从他的手心一路滑至臂腕,用了十足的狠力气。

猩红的液体滴下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血液与疼痛使路肆没能控制住信息素的外露,薄荷的气息像柄锥子,本能似的,直叩冒犯领地的敌人脑门,职高生一下没受住,痛苦地皱紧了眉。

路肆先一脚踹翻对方,又将那把泛着冷光的刀迅速踢飞。

“路哥!”谢子遥等人死了亲娘似的大喊。

景星野也慌了:“操!怎么还有人带刀?!”

谢子遥一手掼起景星野前襟:“你特么的能不知道?装什么装呢!你带来的人!”

街舞社的挽起袖子,仗着人多势众又要冲上来。

这时一道声音忽从工地门口响起:“都给我住手!”

也许是外界而来的声音太过突兀,也许是那道声音太过冷厉,所有人都停住了。

路肆望见门口的顾放,和他身后气喘吁吁的乐嘉瑜,脸上浮出恍惚的神情,大概没弄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又来找景星野的?

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