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肆抄完一段,仰头发现顾放还在画角落,不由蹙眉叮嘱,“应付完检查就行。”

画笔一顿,顾放眼睫低垂,盯着他的发旋:“文体部长的班,板报画得太丑,会不会起不了带头作用?”

路肆顿时噎了噎,他都没想到这点。

他退了几步,戴上揣兜里的眼镜,从远处看整幅画面。

“很好看。”他挑起眉,语气平淡,却透着股认真,“随便画画都好看。”

顾放背对他,柔丽的眉眼弯起一道极温柔的弧度。

埋头继续作画,落完最后一笔,上下看看,他也满意地点点头。

正要跳下椅子,却没想到陈艺的椅子压根是坏的,那块踩的板子整个与底下的椅脚失去连接,踩起一边,另一边便翘了起来,他没料到忽然会失去重心,惊呼了一声绊倒下去。

路肆猛然转过头

伸出满是粉笔灰的手,将他接入了怀里。

霎那间那股薄荷气息扑进顾放的鼻子,他像跌进了一团草莓薄荷味的云雾里,凉凉的雾气密密匝匝透进骨头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