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束缚,毫无遮掩地弹跳出来,直直抵上阿锦猝不及防的唇瓣。

「唔……」阿锦低低惊喘一声,温热的气息直接喷洒在那最敏感的顶端。她没有时间迟疑,顺从地张开檀口,用柔软的唇瓣包裹住那坚硬的顶端,舌尖如灵蛇般探出,在冠状沟壑处细细地、极具耐心地舔舐、打转、吮吸。

「嗯……」贺雁青的呼吸陡然加重,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褥。这小东西,总能用最温顺的姿态,挑起他最汹涌的欲望。她的嘴,比她的手更懂得如何取悦他。那份全然的驯服,那份毫无保留的奉献,像最醇的酒,让他沈溺。

阿锦的动作渐渐大胆起来,她试着将那滚烫的欲望更深入一些,檀口吞吐,湿滑的舌尖在柱身上缠绵游移,模仿着某种原始的律动。她的鼻尖不可避免地蹭到他的小腹,呼吸变得急促而湿热。她全心全意地投入这场唇舌的侍奉,彷彿这是她存在的唯一意义。

贺雁青闭上眼,感受着那湿热紧致的包裹和灵巧的挑逗。快感如潮水般层层堆栈,冲击着他的理智堤防。她的顺从,她的柔软,她的温驯,还有这份只属于他的、蚀骨销魂的技艺,都让他无比受用。他享受这种绝对的掌控,享受她为他绽放的每一分妩媚。

就在那灭顶的快感即将冲破临界点时,贺雁青猛地睁开眼,大手倏地扣住阿锦的后脑,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唔!」阿锦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被迫承受着他最后几下凶猛的顶弄。灼热的液体猛地爆发,尽数灌入她的喉咙深处,带着浓烈的、独属于他的气息。

她没有挣扎,只是顺从地承受着,喉咙困难地滚动着,将那滚烫的液体悉数吞下。直到他释放殆尽,紧扣的手才缓缓松开。

阿锦微微后退,抬起头。她的唇瓣被蹂躏得嫣红欲滴,微微肿胀,唇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未来得及咽下的浊白,顺着小巧的下巴滑落,滴在她藕荷色的比甲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眸此刻水光潋滟,蒙着一层情动的薄雾,却在深处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情愫,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细微的涟漪,快得让人抓不住。

贺雁青满足地喟叹一声,身体的紧绷彻底松懈下来,慵懒地靠在引枕上,欣赏着她此刻的模样。那点点残留的白浊在她唇边和下颌,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淫靡美感,衬得她清丽的小脸愈发诱人。他伸出手指,轻轻抹去她下巴上的湿痕,指腹温热的触感让阿锦微微一颤。

「收拾干净。」他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却已恢复了惯常的平淡。

阿锦低低应了声「是」,取过温热的湿帕子,仔细地为他擦拭下身,动作轻柔而熟练。然后她跪行下床,取过他方才脱落的中衣,又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袍,准备服侍他穿上。

就在她低着头,专注地为他拂平袍角上细微的褶皱时,一个极轻、几乎被压在喉咙里的声音,细若蚊蚋地飘了出来:

「爷……若是……若是他人要讨了奴婢去……」她顿了顿,指尖微微发抖,彷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问出下半句,「……奴婢,是不是也该听那人的话?」

空气彷彿瞬间凝滞。

贺雁青原本舒展的眉眼骤然冷冽,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凤眸倏地转向她,锐利如冰锥,直直刺入阿锦低垂的发顶。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比刚才的欲火更令人窒息。

他伸手,冰凉的手指猛地攫住阿锦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此刻翻涌着无名怒火的深眸。

「你是我的。」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谁敢动这念头,我让他这辈子,再也张不开嘴说话。」

阿锦被迫仰望着他眼中骇人的风暴,心脏象是被那冰冷的手指狠狠攥住。然而,在他盛怒的眼底深处,她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快闪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那眼神太过复杂,绝不仅仅是对所有物的占有那么简单。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去眸中瞬间涌起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酸楚和……一丝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