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欲望这头被惊醒的野兽,一旦尝过血腥的滋味,便再难安于囚笼。它蛰伏着,在每一次贺雁青投来的、带着审视与占有的目光中蠢蠢欲动;它咆哮着,在每一次被他召唤、踏入那间充斥着他独特沉水香气息的寝居时,几乎要冲破她精心构筑的堤防。

贺雁青召她侍寝的次数,确乎比往日频密了许多。寝居依旧是那间寝居,华贵而冰冷;烛火依旧是那盏烛火,昏黄暧昧,在精致的琉璃灯罩下投出晃动的光影。但空气里流动的气息,却悄然变了质。除了那浓得化不开、几乎凝成实质的情欲之外,还多了一丝无形的、焦灼的试探,像一根绷紧的弦,横亘在两人之间。他似乎在用眼神、用指尖、用每一次呼吸,丈量着她心底那条被重新划定的界限,是否真的牢不可破。

这一夜,贺雁青的兴致似乎格外不同寻常。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慵懒地半倚在引枕上,目光沉沉地等待着她跪伏在脚踏边,用温驯的姿态拉开夜晚的序幕。当阿锦如常般屈膝,正要俯身跪下的那一刻,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将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捞起!

「啊!」阿锦惊呼出声,身体瞬间失衡,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得向前扑去,惊魂未定间,双腿已被分开,跨坐在了一个坚实而滚烫的所在竟是贺雁青劲瘦有力的腰腹之上!

「爷?」阿锦的声音带着惊惶和难以置信的颤抖。这姿势……太过亲密,太过暧昧,也太过……羞耻!她的寝衣下襬被这剧烈的动作撩起,胡乱地堆栈在纤细的腰际,两条光洁纤细的腿被迫大大张开,跨在他身体两侧的锦被上。

隔着身下薄得几乎透明的素色亵裤,她甚至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腰腹肌肉贲张的坚硬轮廓,以及那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惊人的灼人热度,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浑身发颤。她的双手无措地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试图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掌心下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掌心,也撞击着她惊慌失措的心。

「别动。」贺雁青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蛊惑人心的沙哑,像最上等的丝绸滑过肌肤,却又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浑圆挺翘的臀瓣,五指微微收拢,将她柔软的身体更紧密地、不容逃脱地压向自己早已昂扬怒张、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其惊人热度和硬度的欲望之源。

另一只手则灵巧地探入她寝衣松散的领口,隔着一层同样轻薄的丝绸肚兜,精准无误地攫住了她胸前一方柔软饱满的丰盈。他的指腹带着薄茧,熟稔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捻弄着那顶端已然因惊恐和隐秘期待而悄然挺立绽放的蓓蕾。

「唔……」强烈至极的刺激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阿锦控制不住地浑身剧烈一颤,下意识地就想并拢双腿,逃离这过于暴露和羞耻的境地。然而,那只托住她臀瓣的大手如同铁钳,将她牢牢固定在原位,动弹不得。

这种完全暴露在他掌控之下、所有感官都被他肆意撩拨的姿势,让她羞耻得浑身肌肤都泛起一层诱人的粉红,彷彿下一刻就要燃烧起来。可身体深处涌动的、那熟悉却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为汹涌澎湃的快感浪潮,却像甜蜜的毒药,让她无力抗拒,只能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呜咽。

贺雁青深邃的凤眸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满脸的红霞和眼中的无措,拇指更加恶劣地加重了揉按的力道,感受着那小小的珠粒在他指下变得更加硬实滚烫。阿锦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喉咙深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压回去,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在他掌下诚实地微微颤抖、发热,甚至不自觉地在他腰腹上轻轻磨蹭了一下,寻求着更深层的慰藉。

「叫出来。」他命令道,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主宰一切的权威。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劲瘦的腰腹猛地向上挺动!那坚硬如铁、蓄势待发的欲望,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带着惊人的热度和力道,重重地、猝不及防地撞击在她腿心最柔软、最湿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