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我房里的人,安静,顺从,像个影子。府里那些探究或轻蔑的目光,她低着头承受。主母送来的避子汤,她默默喝下。很好。就该这样。只是……偶尔传她侍寝,那过分的顺从和眼底深藏的恐惧,像一根细刺,不时扎一下。直到那晚。
宴席上,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带着几分谄媚几分试探,竟提议将他新得的、据说身段极妙的舞姬送给我「解闷」。脑海中瞬间浮现那双盛满泪水的眼睛,还有她笨拙摘花时干净的侧脸。一股暴戾之气毫无预兆地冲上头顶,酒杯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舞姬?她算什么东西?也配?……我的东西,我自己有。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压不住。席间残留的酒意混杂着这股无名火,烧得理智所剩无几。
我起身离席,径直走向她的小屋。推开门,她正对镜梳头,素衣单薄。见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慌乱。那点惊慌,像火星落入干草堆。抓住她的手腕,很细,彷彿一用力就会断掉。不由分说将她拽起,带往那处最偏僻的院落。关上院门,隔绝所有窥探的可能。
黑暗里,她温顺的气息近在咫尺,却又带着某种即将脱离掌控的错觉。不!她不能!她是我的!这个念头如同魔咒。将她狠狠抵在门板上,粗暴地吻下去,带着惩罚的意味,撕开那碍眼的衣物。腰带扯下,将她纤细的手腕反绑在身后。她的惊呼和挣扎,点燃了更深的火焰。滚烫的身体紧贴上去,感受她因恐惧而剧烈的颤抖。不够!这还不够!
「你是我的……」咬着她的耳垂,宣告所有权,身下用力贯穿她柔软的深处,「只能是我的!」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毁灭的力道,彷彿要将这份占有刻进她的骨头里。听着她在身下破碎的哭泣和应答,感受着她身体从僵硬到被迫湿润、颤栗的变化,那暴戾的焦躁才稍稍平息。
一遍遍在她肌肤上留下印记,像野兽标记领地。命令她说出归属,一遍又一遍。只有在这极致的占有和掌控中,在那紧致的绞缠和温热的包裹里,心头那片翻腾的、名为失控的灼热岩浆,才能得到片刻的安抚。她是我的锚,拴住我理智边缘的风暴。即使这风暴,恰恰是因她而起。
天将明时,狂风骤雨终于停歇。她像被彻底摧折的花枝,瘫软在凌乱的衾褥间,浑身狼藉,手腕上是被我勒出的红痕。汗水浸湿了她的鬓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看着她这副模样,昨夜那股焚烧一切的暴戾早已褪去,留下的是更深沉的、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滞重。心口象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喘不过气。
她睡得很沉,眉头微微蹙着,带着残留的痛苦和疲惫。指尖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轻轻地,将滑落的薄被拉上去,盖住她裸露的肩头。冰凉的肌肤触感让指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汗湿的鬓角,那缕发丝黏在脸颊上,看着碍眼。指腹极其轻缓地,试图将它拂开。动作笨拙,生怕惊醒了她。做完这一切,才惊觉自己的异常。为何要这样?不过是个通房……一个暖床的物件罢了。
我就这样侧躺着,在昏昧的晨光里,静静看着她沉睡的侧颜。呼吸均匀,唇瓣微肿,是我昨夜肆虐的痕迹。那张脸,褪去了清醒时的惊惶和刻意的顺从,竟显出几分从未见过的脆弱和……依赖?
沉水香的气息包裹着她,也包裹着我。这熟悉的、冰冷的香气,此刻却似乎混入了另一种陌生的、温软的气息,来自她的身体,来自这满室暧昧的余温。这气息无孔不入,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试图钻进那层坚冰之下。心脏深处传来一阵细密的、陌生的紧缩感,带着一种近乎恐慌的钝痛。
不该如此。
我猛地收回视线,起身。动作带起一阵冷风。必须离开这里,离开这片被扰乱的、令人心烦意乱的沉水之境。她是我的物件,仅此而已。那些不该有的扰动,那些沉水也无法完全掩盖的陌生气息和心绪……都必须,重新压下去。压到最深、最暗、无人能窥见的角落,连同这天光微明时,指尖残留的那一丝……不该有的温软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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