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还是那样,没有什么进展。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与其这样忐忑不安的害怕下去,倒不如自己把这坏事提起。
陆母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正色道:“我想,你还不知道,昨天法院的人来找我们家湛鸣了。”
沈母听了,脑袋“嗡”的响了起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件事居然会牵涉到陆家:“对不起,陆太太,我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我们都太大意了,给你们造成了麻烦。”
“沈太太,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们家小子太固执了,不肯听大人的劝告,我们不会怪你。”
是吗?不是我们的错,可是不是我们的错又是谁的错呢?到底是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不可能听不出陆母的真正意思:“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回家我会和嘉培说的。”
“沈太太,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最好了。他们还小,我们做大人的要为他们打算。他们瞎起哄,我大人却不能跟着他们瞎起哄。这政治上的事情,站错了队伍是很严重的。”
“对了,法官没有为难湛鸣吧?”
“你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湛鸣是很清楚的,他没有透露半句口风。”
“那真是多谢了,嘉培的事情,我会做的了。”
陆母听了,松了一口气,然后想起了往日的情谊,不无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们也不想这样,培培是个好女孩,只能怪我们没有福气。以后有什么要帮助的,跟我们说一声吧,能帮的都会尽量帮的。”
沈母笑了一下,感叹着人情的冷暖,前一秒还在振振有辞的怪罪于人,下一刻却说起了虚假的客套说话:“算了,怎么帮?这么大的罪。我们已经给你们家添了足够多麻烦了,以后就不会再打扰了。”
“那么,我也不打扰你了,大家都忙,就再见吧。”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双方都心情沉重,陆母虽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和沈嘉培有联系,但是,嘉培那孩子,到底是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了,说没有感情是假的。看到他们家遇难,她也不好受,但是,现在这个社会,都是各家自扫门前雪的,保命要紧,刎颈之交的情谊,只能到古书里找了。而沈母,想到的则是更多,首先,她没有料到事情会牵涉到陆湛鸣身上,现在牵涉上了,自然对湛鸣有几分愧疚。其次,她不知道湛鸣在法官面前都说了什么,自己的女儿在湛鸣面前又说了些什么,这是最重要的,多一个人,多一张嘴,多一份漏洞,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照此情况下去,即使陆家同意他们继续来往,她也不会同意了。
沈嘉培下了课,刚回到宿舍,电话就响了起来,曹媛接过听了之后,冲着她喊了一句:“嘉培,电话。”
接过来,是母亲,只有简单的四个字:“马上回家。”嘉培听了,心慌意乱的,匆匆说过:“好的。”就冲出了宿舍。
一路上,嘉培像盲头苍蝇,根本找不着方向,先是走过了公车站,再是坐错了车,然后差点忘了买票。母亲的话虽然简单,但是于其中的严肃凝重却是很少有的,她知道有事发生了,肯定是大事,否则母亲不会这么着急叫她回家。可是是什么事呢?她猜不到。
回到家,鞋子都没来得及脱,脱口就问:“怎么回事?妈妈?”
沈母扬了扬手,示意嘉培坐下。嘉培听话,走到母亲身边就坐了下来。沈母看着嘉培,想起往日她和湛鸣在一起时的快乐,再看着现在那张忧心忡忡的脸,不忍心地开口了:“培培,今天法院的人找到湛鸣了。”
“什么?”嘉培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父亲的事,呈到法院才一个星期,法院的人就已经开始找上门来了,万万没想到的是,法院居然会找湛鸣,而且还是先于她们而找。
“培培,你和湛鸣就算了吧,我们高攀不上,也不能害了他。”沈母艰难的开口道。
“ ……”
“培培,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你需要有个人在旁边扶你一把,可是培培,陆湛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