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少到部里去吗?他也没骂错你啊。”
“妈妈!”嘉培听了,又开始生气起来了,别人说她也罢了,居然连自己的母亲也这样说自己,无法忍受。
“你呀,不想干活就别进那什么文艺部,你既然进去了就给我好好干。别人不需要你也就算了,别人既然有需要你的地方,而你又能帮得上忙,那为什么不去?”
“部里的人那么多,我就不信非得要我不可。”
“你是把文艺部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觉得你在部里可有可无,那当初为什么要进去?”
“我这不是误会吗?”
“既然你进去了,你就要负起你的责任,别整天尸位素餐的,挂个名号不干活,你这和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有什么区别!”
嘉培从来没被母亲这样骂过,她本来就有气了,此时更是气急攻心,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到房里,“嘭”的一下把门重重的关上了。沈母看着她发脾气,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女儿的大小姐脾气她早已习以为常,以前沈父还在时,仗着自家的家底渊源,夫妻俩都不放在心上,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不及时把它治好,只怕她出到社会后掉大跟斗。
“以前你还有你爸罩着你,由得你横。现在你爸不在了,我又没什么本事,你拿什么资本来我行我素去?”房门是关着的,但是母亲的教训还是无孔不入地钻了进来。嘉培本来还气着的心,一听到父亲这两个字,就莫名的委屈了起来。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看从前的自己,笑得那么的春风得意,自在,从容,脸上一点阴霾都没有。看同样是仕途得意的父亲,在自己的身边也意气风发地笑着,哪里能找到什么落魄的痕迹。那时的他们,都处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哪里会想到潜伏在未来的灾难,正在不远处等着他们。翻着翻着,就看到了她和湛鸣的照片,她站在他的身边,没心没肺地开怀大笑着,湛鸣拉着她的手,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笑,嘴角也微微的翘了起来。她已经不记得这时什么时候照的照片了,也不记得她当时是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了,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它会把一切都带走,如果不是这张相片,也许她都忘记了曾有过的,那么愉快的一天了。
如果他还在她身边会怎么样说呢?是想妈妈那样骂她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呢?也许两样都不是吧,而是一脸耐心地跟她说道理,想方设法地去说服她吧。他永远都是那样,从来都不舍得对她说重话,一旦遇到与她意见相逆的情况,就耐心地说服她。而她,竟也听他的话。他说她是猫儿毛,要顺着撸的。也许吧,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总归是了解她的。
一整天嘉培都没有踏出房门一步,把自己关在房里,闷闷不乐。天气冷,馒头想钻被窝里睡觉,可是不得其门,于是一直在门外“喵喵”直叫。嘉培不胜其烦,终于开门,放了它进来。然后冲着它的背影骂:“叫叫叫,心烦死了。就知道睡觉,吃饭,整个一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馒头可管不了她那么多,踩着最标准的猫步,扭着一个大屁股,走到床边,然后后脚用力一蹬,“噌”的一下就上了床,再用脑袋一钻,就进了被窝了。
嘉培在房间里关了一整天,气也慢慢消了,可是却拉不下面子走出房门去,于是只得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发呆。
馒头换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来,小小的脑袋枕在嘉培的大腿上,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毛绒绒的毛发撩得嘉培阵阵发痒,嘉培终于忍受不了,猛地掀开被子。小家伙忽然之间感到很冷,于是抬头望着嘉培,一人一猫就这样对望着,半天,馒头施施然地走到嘉培的胸前,大屁股一蹲,小脑袋一搁,就在嘉培的胸口安了家,继续睡了起来。嘉培摸着馒头的脖子,柔软的猫毛,手感极好,心想,做只猫也不错,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烦恼也没有。迷迷糊糊的,嘉培也睡着了起来,直到听到母亲在门外大喊:“你还要不要吃饭”才猛地扎醒。彼时整个人还带着床气,脑袋里还是一桶浆糊,什么主持,什么斗气统统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妈妈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