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什么事:“什么事,杀人的事!”嘉培听了,开始抽泣,生怕自己也被拉去砍头,湛鸣皱了皱眉头,把她的手拉的更紧:“你们怎么可以草菅人命!”军人听了,大笑起来,小P孩果然是小P孩,什么都不懂,把一件复杂的事情看的无比简单:“再闹下去的话,可就不止草菅人命了。你们还是走吧,这里不是你们凑热闹的地方!”湛鸣还是站在那里巍然不动,军人却已经丧失耐心了,伸出手推嚷着:“去,去,去,一边去,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正拉扯着,一声“住手”传了过来,往声源一看,竟然是湛鸣的伯父,北京军区的副司令。湛鸣看到伯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就知道,此事更加非同小可了,同时亦知道,现在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回家的时候,是陆伯父的手下送回去的,湛鸣和嘉培坐在车上,都沉默不语。湛鸣是一种危机到来前的沉默,嘉培则是吓的。好半天,还是陆伯父的手下打破沉默,笑着对湛鸣说:“湛鸣啊,你再不放手,你妹妹的手就要被你捏碎了。”湛鸣听了,赶紧一松,然后拿起嘉培的左手来看,红红的,明显是用力过度的痕迹。湛鸣心痛了,问:“痛吗?”嘉培点点头,湛鸣看了,骂到:“笨蛋,痛要吱声嘛!”嘉培心想,那样的情况,我才没那个胆量放手呢。
到家了,两人下车,湛鸣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着那个手下说;“他不是我的妹妹。”
刚一进门,就看到陆父和沈父的身影,沈父二话没说,拉着嘉培就走了。湛鸣则跟着父亲进了书房。
陆父神情严肃,盯着湛鸣看了半天:“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知道。”
“万一你把培培弄丢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一直牵着她的手。”
“牵着的手也会有松开的时候,培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们怎么向沈叔叔交代?”
“……爸爸,到底是什么事?”
陆父看着他,研究着这个自己的儿子,他发现,他有点小看这个男生了,他以为他还小,却不知道他正在慢慢的长大了。“是一件很严峻的事,有人要推翻我们的统治。”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就会成为阶下囚!”
那一次的天安门历险记沈嘉培一直记得,前前后后不过几小时的时间,在日后的回忆中竟然会有一种亡命天涯,生死相依的感觉。她是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觉到对陆湛鸣的信赖与依赖,仿佛把整个生命都交给了他。尽管,当时的她还那么小,那么的懵懵懂懂,年幼无知,但这并不妨碍她日后回忆时的萌动。
自那一次历险之后,陆湛鸣就被送到了北京军区的伯父家住,上学放学的都和堂兄陆湛海一起,另外还有专车和专人接送。他和沈嘉培的周末之约自然是取消了,两个人除了平时通通电话之外,再无其他联系。这是两人人生中的第二次分离。
但是,他和嘉培那傻到家的英雄壮举却在大人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北京城里的那帮官员,见到了两家父母,都会打趣到:“哎呀,湛鸣了不得啊,居然能把培培拐走。”两家父母听了,也不以为意,嘻嘻哈哈就打发过去了。这也算是严峻形势下的一种放松吧。就这样,久而久之的,金童玉女的美名就传扬开来了。
第 2 章
有些东西,说久了就会有人当真,陆湛鸣如是,沈嘉培如是,两家父母亦如是。
老实说,这么多年了,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不是没有遇到过优秀的人,但是,对比来对比去,怎么看都是身边的那一位最好。陆湛鸣自是不必说了,阳光,漂亮,好相处,谁在他身边都会觉得很舒服,他仿佛天生就有种让人心神安定的力量。沈嘉培呢,不是顶漂亮,但是有气质,待人接物的,有她的不妥,可是看在湛鸣的眼里都成无关大雅的小缺点。他喜欢她的孩子气,可以为一点点甜头而高兴半天。他喜欢她的天真单纯,什么事都懒得去管,全部把它扔给家里人去烦恼。他喜欢她的骄傲与清高,不是狗眼看人低的那种狂妄,而是一种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