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貌合神离的人捆在一起才不算辜负吗?”
“那如果是你,你愿意貌合神离的过下去,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
“如果我是杨清,或许,我愿意貌合神离的过下去,毕竟,湛鸣是我所能把握的人,而未来却那么虚无,谁能料到呢。”
“是的,所以我坏了一段好姻缘。”
“那也不一定是段好姻缘。好姻缘是不会貌合神离的。”
“但也不是一段坏姻缘,至少对杨清来说不是。”
和陈瓷告别之后,嘉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走在她面前的是一对小情侣,20出头的年纪,手牵着手,共同分享着一支棉花糖。说是分享,其实也不是,男的基本就是拿着那支棉花糖,让女的一点一点挑来吃。嘉培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可是却可以猜到,他们一定是幸福地笑着的。嘉培看到他们,就仿佛看到当年18岁的自己,刚刚遭遇人生巨变,不知所措,于是躲在家里,死活不肯出去见人。后来,终于有个人忍不住了,跑来找她,然后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漫步在北京街头。那时候天很蓝,他们都还年轻,总以为人生就是这样手牵着手的走下去,却不知道,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把那些自以为是的东西,辗得粉碎。
次日是周末,约好了姒凝和曹媛逛街的,这两个名花有主的女人,就要出阁了,于是一整天都在忙着婚礼的事情。那天,她们就约好了去挑婚纱。本来,嘉培是不想去的,婚姻这事,太过刺激了,可是,母亲大人一大早就接了一通电话,从电话里的聊天内容推测,似乎又在策划相亲的事情了,于是乎,本来还打算在家百无聊赖的过一整天的嘉培,马上屁滚尿流地衣服一换,就出门了,连声再见都没有说。
第一间去的是家婚纱连锁店,里面的婚纱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中式的,西式的,传统的,现代的,甚至是前卫的。一推门进去,嘉培就被这满室的各式婚纱给震撼到了,过去,她总觉得婚纱这玩意,也不过是婚姻里的一个过场,一生只穿一次,所以也不必太破费,直接去租借就好了,反正现在的影楼VIP服务里就包括了出借一件全新的婚纱这个项目,年轻人,经济不是很乐观的话,何必花那冤枉钱。可是,现在她却在这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婚纱堆里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女人即使是节衣缩食也要给自己买一件满意的婚纱了,因为它承载的可是一个女人一生的梦想,就是因为一生只有一次,所以才要慎重。
“我的婚纱怎么可以租借?租借可是要退还回去的,婚姻怎么可以退还!”姒凝听到嘉培建议她到影楼里租借婚纱时,马上斩钉截铁地反驳道。
“我只是觉得可惜罢了,因为只穿一次嘛。”
“哎,嘉培,你是没有到这个时候,等你到了要结婚的时候了,条件又允许了,老娘我敢保证,你丫跑得比我们还勤。”即使是粗线条的,从无浪漫细胞的曹媛,也跟着姒凝在旁应和了。
嘉培听了,笑了笑就把事情避开了。是啊,她是没到那个时候,放眼望去,婚姻之路遥遥无期呢,要不,也不会开始相亲了。如果是当年,还处在青春期的她,或许就如姒凝曹媛她们一样,梦想着一个奢华的,浪漫的婚礼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早已把她身上的浪漫磨掉,剩下的就是市侩的现实了。或许真的如她们所说吧,因为还没到那个时候,所以不会去期待,去幻想,只是从一个理性得有点俗的角度去细想,这件婚纱到底划不划算,婚纱之于姒凝和曹媛来说是件嫁衣,而之于嘉培来说,却仅仅是桩买卖而已。
“这女人肯定是学会计学坏脑袋了,以后咱有了娃,男的坚决要让他学会计,女的则坚决不让。”曹媛在一边狠狠地说。
“为什么啊?”嘉培问。
“男的出去打拼,当然要每一笔钱都用到刀刃上。女的天生就应该浪漫,学那么多会计,到最后迟早学成一部计算器,脑袋里只有阿拉伯数字,什么东西在她眼里都会换算成十进制,试问,这样的女人有谁敢要!”
“浪漫?”嘉培的一双杏眼,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