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看不起黑牛精的，因为黑牛精不是靠实力打斗上来的，反而是靠拍马屁，给虎统领办了几件称心事上位，实力并不能服众。

在以实力为尊的妖界，黑牛精这样的有，但看不起。

可是现在不同，黑牛精呈现的画，表明一个讯息，他有能力让小妖听话，死前都记得任务，消息也足够灵通，除了门派，还能知道修炼者在什么位置。

画面里的余晖，可是再次表示，身处一个到处是妖怪的地方。

然而死了这么多的妖怪，他们都没有听到风声！

这种收集信息的能力，值得肯定。

坐在首领位置的虎千重，不是没有看过人类的丹青水墨，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清晰的图像，立刻就相信黑牛精所说，是一个小镜妖传递过来的信息。

“那个镜妖呢？”

“死了。”黑牛精假装叹了一口气，按照青牛吩咐，给出情报。

“那个小镜妖功力低微，被我安排在人界青楼吸收精气，用来修炼。那青楼里还有藏着半妖，或者实力低微的小妖，本来就是以接客为生，我也叫他们不要弄出人命，可不知怎地，被琉璃仙君知晓，杀了上来。”

“这地方本身一个庄园，人界权贵将这里改造成享乐的地方，原以为很安全，谁知道……谁知道这琉璃仙君这么不是东西，竟然趁着别人都纵情享乐的时候，他就冲了进来。”

“很多人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还有的，就在床上扭腰蹬腿呢。”

此话一出，山洞被不少人哄笑出声。

黑牛精也不太理解，青柳为什么让他这样说，特地声明要描述一下淫乱。

最好是要说一下细节。

他老牛虽然没有去过青楼，但是妖界淫乱起来也一个样，甚至比人界更加开放。

但黑牛精说出画里青年所处的位置，以及一些环境细节，山洞里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原本是生气修炼者杀妖，以及被画中的美人捕获了心神，但跟青楼联系到一起。

即便是画中美人周围都是尸体，可是黑牛精绘声绘色讲述，好像都看到持剑的红衣青年，冲入淫乱的房间，床榻上欢愉的妖，根本就没有注意有人到来。然后一撩开床幔，吓得高潮，射出来的精液都能迸溅到仙君脸上。

黑牛精当然不会这么讲，但将美人和这种信息联系在一起，大脑会自动的形成联系。

青柳对妖怪的大脑根本不抱期望，更何况捏造事实，炒头条，传播瓜一类，不清不楚，惹人遐思的事情，穿越前作为经纪人，早就信手拈来。

人界好歹还有三纲五常，就是现代也有个道德绑架。但妖怪压根没有这种束缚。通过妖界入口的柳树，最是人烟稀少的地方，都能偶尔看到有小妖走着走着，看对眼，就在草地，树下，欢快交媾。

以妖界这种风气，每个大妖怪都是身经百战的，打完一架，找个顺眼的妖泄泄火，很正常。

不分雌雄。

虎千重盯着画里余晖，他是真的见过余晖，也跟余晖面对面的。跟闯入妖界时的场景一样，凌厉的仙君身边都是尸体，但天色不同，当时粗布麻衣的仙君，霞光侵染成金色的容颜，让见遍美人的妖都移不开目光。

当时他就对这所谓的琉璃仙君记挂上心。

决定如果要是再次碰面，绝对不让逃走。

而这一次，虎千重只感觉心中沸腾。

他已经好久好久……

好久都没有感觉到一股想要得到某种东西的欲望。

除了密室里的。

虎千重眯眯眼，毫不客气的挥手，将飘在半空的光影图像收起。

他的东西，怎可叫别的妖觊觎。

坐在首领位置上的强悍大妖，眉眼威慑，狭长深邃的眼睛散发出无穷的压迫感，让一众妖怪大将都低下头，收起小心思。

“说说看，现在琉璃仙君那边什么情况。”

虎统领声音轻轻的，但黑牛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