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格外的心情不好。

难道……

弟子挠挠头，难道长老又突破了某种心境！？

这可真是大喜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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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出去？”

晌午的日光略微刺眼，云生翡放下手中的文书，眼皮微垂，望着突然来找自己的道侣。

余晖拿着断玉，急冲冲地来到鉴戒堂的书房，刚一进屋，就看到静静办公的云生翡，日光从窗户流成一瀑素帛，织就锦衣，裹在师父身上，清冷冷地，静到极致。

余晖焦躁的心也一瞬间平静了下来。

“嗯，之前朋友送我的鲛人玉佩出现问题，我怕他出事，想去看看。”

鲛人。

余晖口中的鲛人，云生翡自然知道是谁，记忆霎那间蹦回道侣大典的前一天，那天，他在山洞里跟青牛激烈交合，粗长性器顶的他五脏六腑都在震动，差一点被发现的惊慌，再一次涌上心头。

云生翡有点烦躁，趁着刚经历过春梦热流的身体，还未回想起那一夜的激情时，静心功法熟练的运转，悄声无息，连一桌之隔的余晖也没有察觉。

“出去散散心也好，但风刃谷正在闭谷，出去不好张扬，你去猎妖堂领个采集任务出门吧。”

云生翡说的散心，自然有所暗指。自从带回青牛的尸体，余晖伤好后，毒素未清，两人几年也未能进一步的亲密。

同床异梦的滋味，云生翡是体验个彻底。

作为最亲密的师徒，他自然知道余晖的焦躁，在生气虎妖手段下流时，也不自知的，暗暗松口气。

余晖自然也明白师父的暗指，内心憋屈，可除了恨虎妖，其他办法一点都无。除了不能跟师父上床，其他的事情，师父都是纵容的，任亲任摸，还会用手帮他，只要徒弟提出来的要求，都一应满足，只是自己完全没有反应。

余晖一点怪云生翡的意思都没有，他相信，即使是现在，只要提出要求，云生翡还是会允许他做亲密的事情。

可两人现在连同床都很少。

余晖拿起师父批好的公文，眼神复杂。

师父就这么坐在书桌前，听到他想出去，也是立刻给他想好理由，帮他开后门。

无喜无悲。

没来由的，余晖想到这一点。

重新制作的寒玉书桌，散发着比玄冰更加清润，却也更加宁静的寒意。而书桌前，云生翡一袭白衣，眉如远山，伸向鬓角，眉下翠瞳，如一汪湖水裁出的碧波，日光轻吻着鼻尖，似悬玉珠，连薄唇也像轻抹一层白露。

菩萨低眉，俯视众生。

余晖心里咯噔一跳，他不是没有发现师父的淡漠，自从两人结为道侣后，师父每月去逆境修炼，回回带伤的同时，人也越来越冷。

这种冷，不是一下形成，也跟受伤之前的师父不太一样。

受伤之前的流云尊者，是元婴期的高人，通身气派如云淡天高的干净清雅，飘逸高冷，即使不苟言笑，也是严肃的态度。

而现在的流云尊者，虽然是金丹期，可整个人的情绪越来越淡，浑身散发的一股疏离，好像整个世界都跟他关系不大。

怎么形容这股气质呢。

其他人只是感觉流云尊者凛冽一些，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反正都冷，更加冷点也没啥。

但余晖却明显感觉到不一样，师父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是那股冷淡疏离，是由内而外的散发。

连对他也是。

余晖很难表述明白，他很确定，自己在师父的心里还是重要的，师父很在意自己。

但是这样情绪淡漠的师父，却又让他别扭。

“怎么了？”

看着徒弟拿到文书还不离开，云生翡奇怪抬眼，正好看到余晖有话想问的纠结。

“还有什么事么？”云生翡关心道。

又来了，余晖卡壳，这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他很清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