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被汗湿透，心里叫苦连天，即便他是妖怪，可这里的妖气过于精纯浓郁的时候，小妖怪也难以吸收的，甚至稍有不慎，就会被妖气撑破身体。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淡，妖气也越来越浓郁，小狐妖也开始呼吸困难，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喉咙。胡小寒扶着余晖，正大光明的用关心的眼神观察余晖虚弱的样子。

要不，他把余晖打晕了，送给青柳大人处置？

念头一转，胡小寒就放弃了，即使他现在能趁机打晕余晖，可要将一个修炼者拖出这个地方，会花不少时间。没准儿他还没有将人带到青柳大人面前，余晖就醒过来了。

得不偿失。

也不知道青柳大人要他跟着余晖做什么，还要得到修炼者的信任。

胡小寒想起青柳大人意味深长的冷笑，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前行。

青柳大人虽说交代他得到修炼者的信任，却从来没说杀一个修炼者，显然还有其他用处，比如最开始帮助他化形，好久之后，将他安排到虎统领身边。

余晖没注意胡小寒的眼神，受伤使他连手中的剑都要拿不稳。

之前杀妖有多么的锋不可当，现在就有说不出的脆弱感，余晖身上那种咄咄逼人的锋利，如今却因为痛苦和疲惫，透露出一种罕见的脆弱，以及年轻人特有的青涩感。

卸去了百年修炼到金丹期的骄傲自信，一身凌厉的剑客，竟然像个二十出头，未经世事的青年，连隐约残留的稚气，都像一颗勃勃生长中的小青松，碧青鲜嫩。

不知不觉间，小狐妖也减少对琉璃仙君的惧怕，看到浓雾前方若隐若现的黑影，紧紧依偎在余晖身侧，抓着余晖胳膊吸去安全感。

“恩公……你快看……”

余晖眼前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听到胡小寒的声音，打起精神向前望。若隐若现的黑影透过浓雾，看起来像是建筑，可又看不清是什么建筑。浓重的压迫感透过浓雾，还为走到跟前，余晖竟然觉得自己脚在发抖。

是累还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