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魂片过于驳杂且戾气很重，青柳虽然吃饱了，也很难一时消化，不如婴灵或者淫体的灵魂吸收起来舒服。

尤其是纯洁婴灵的，真是美味！

没有经过黄泉奈何自然算不得重新投胎，白虎愣住，他头一次听到类似投胎的妖魔，疲惫的思绪转了好几圈，才捕捉到关键词。

“孕体？”

“是的，经由普通人改造成阴阳体，然后送到碎魂地，成为孕体。”

“那生出来的……有记忆么？”

“没有，或者有也很零碎，碎魂地是将不同种类，飞禽走兽人类的魂片混合到一起，又形成无数碎片，所以称之为碎魂地。”

“作孽啊……”白虎长叹一声，虎眼悲戚，“天地化万物，众生皆有灵，轮回生生不息，虽有劫难困苦，无非是命数轮回。”

“可因果一断，却是乱了天地规则，人不人，妖不妖，有始无终，终将人妖不分，人即是妖，妖即是魔，魔行人间。”

白虎神将彷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众生皆魔的可怖样子，内心不忍，又愤怒自己的无力，转头，刚想对青柳说什么，看到青柳一脸冷漠，忽的，一头冷水泼下。

厉鬼魔魂。

白虎脑海陡然闪过一个念头，此人虽有人的记忆和行为，可戾气早已根入残缺的灵魂，无情之处，不是厉鬼就是魔魂。

不可信！

青柳确实感触不大，他自己都快活不了，哪里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云生翡例外。

且因为实力没有达到能感受天道的地步，对所谓的命数循环更无所谓。

能投胎也得是他先有个完整的灵魂。

“你此次前来，是想救那个大闹碎魂地的修炼者？”白虎试探，如果有心救，说明青柳还尚存人类之心。

青柳险些嗤笑出声，他救余晖？天大的笑话！

“我是想救前辈，外面的大人出于美色，抓到修炼者并非是要他死，而我又知道修炼者的藏身位置，想问前辈是否有其他手段，借由修炼者，限制外面的大人。”

知道了白虎和虎妖的身份，青柳心有成竹，这可是唯一能钳制虎妖的机会了，错过这次，谁知道白虎能不能等到下次。

“那个修炼者会死。”

“众生不过过眼云烟，前辈你也说了难逃命数轮回，比起众生陷入困境，能钳制住外面的大人才是最重要的。”

白虎定睛凝视青柳，作为征战前方的神将，他的直觉一向敏锐，“你跟那个修炼者有仇？”

“是的。”

“深仇大恨？”

“是的。”

青柳对此并无隐瞒，他也觉得不需要隐瞒白虎，“我如今一副残魂模样，就是拜他所赐。”

余晖是他的仇人，虎妖是白虎的仇敌，这不是正好了么，他俩合作，天生一对。

白虎眼含深意，“我并无能限制虎妖的手段。”

没等青柳皱眉，白虎紧接着道：“不过我倒是有一物，与他息息相关。”

青柳打起精神，“哦？是何物？”

一个小小的银色圆珠飞到青柳面前，莹光剔透，如玉如冰，上面还雕刻着花纹，细看，更像是某种符文。

“这是祭珠，用来祭司祈祷，能结合天地之念，回应祈祷人。但只能用一次，而且用完后，祈祷人的性命也会献祭给回应的神，或者献祭给天地。”

青柳莫名，那这祭珠给余晖做什么用，让他献祭天地？

“那虎妖身上具有我的四象之力，如果有人用祭珠祈祷天地四象，四象之力会回应祈祷人，反噬妖魔。”

“力量会反噬？”青柳有些好奇。

“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自然会反噬，不管是谁，持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都只是力量的持有者，天地才是力量的源泉。

“若心不清，不坚，不宁，自然会受到力量的反噬。”白虎紧紧盯着青柳提醒道。

青柳满脑子都在想着祭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