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眼底渐寒。

胡小寒看到黑牛精被打断兴致，不高兴，很有眼色，知道不能再拒绝了，很少有小妖怪拒绝大妖怪的，小脸惨白，眉毛抖动，勉强一笑道，“原来这里都是阵法，那……那小妖伺候您，大人稍等等，我跟同伴说一声，让他回去等我。”

“同伴？”黑牛精恍然才发现胡小寒身后还有一个妖，这小妖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不出，他都把他忽略掉了。

胡小寒生怕黑牛精发现异常，道，“对，我这个同伴反应有点慢，刚化形，平时都是跟着我找吃的，我怕他走差了，又不知危险。”

黑牛精看了一眼胡小寒，终于看出小妖怪的不情愿，又看了一样浑身僵硬的不知名小妖，想了想，顿时了然。

“原来你俩是一对，难怪你不太乐意，这样吧，你俩一起伺候了本大人，本大人赏你们修炼灵药，叫你们也轻松一下。”

黑牛自认赏罚分明，小妖可难见修炼灵药，只需要陪他一次，就能实力提升一等，这不是大好事么！

胡小寒脸上血色尽褪，声音都吓出磕巴了：“他，他不是，大人，我陪您吧，他……他化形还不稳，受不了您的冲击，别到半截现出石头原型，扫了大人的兴致。”

“原来是个石头妖，难怪看着这么呆。”黑牛精了悟，这动植物化形，灵智也分割三六九等，动物化形的灵智增长的会快一些，沟通也方便。植物妖怪的灵智就相对增长缓慢，也许是常年不动地方的原因，最慢的就是山石一类的精怪，化形之后，说话都需要学，前期犹如人类的痴呆儿，什么都得教，学东西又慢。

听到是石头妖，黑牛精扫兴的很，挥挥手，让胡小寒去安排石头小妖的去处。

胡小寒跑到余晖身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不能再黑牛精面前明说，于是只好使眼色，“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去东边林子等我。”

他们哪里有什么安置住处，所谓东边林子，是胡小寒让余晖先逃。

逃出妖界。

余晖冰寒着一张脸，不吭声。

胡小寒快急死了，“我没事，你，你听话，先去那边，等我好了，我再去找你。”

你先逃出去，等我安全了，会去找你的。

余晖听明白了言下之意，但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胡小寒，为了他的安危，献出自己的身体。

即使胡小寒是妖，即使妖类风气淫荡。

“还没说完？”

“说完啦，马上就来！”

胡小寒不知道余晖为什么连个反应都没有，这样的余晖让他心慌，黑牛精又在催促，只好一跺脚，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