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到面了,人确实是美的,只是未免太素了,少了些气质做点缀。
思来想去觉得总有些不对,脱口而出问道,“你这脱单了,小梧怎么办?”
简亓不喜,斜眼睨他,“关陈桑梧什么事?”
“好好好,不关不关。”
许凪远就是看这些年简亓一直单身,如今看他有了对象,提起旧人往事,时过境迁,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起来,“你说要是小梧当时没出国,你和她会不会就···?”
“别来我这里找骂。”简亓鲜少愠怒,话不是说说而已。
许凪远收住了嘴,没再说什么扫兴话。
他也就一时感慨,当时大院里发小几个就小梧一个女孩子,从小就喜欢跟在简亓的屁股后面打转,大些了简亓不住大院里了,见不到面的那几年陈桑梧消停了些。
直到后面又考到了同一个高中,又死灰复燃了。
陈桑梧追求简亓的狂热,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们也看不懂简亓到底她有没有意思,碍于陈家和顾家明面上多年交好,简亓从未当着大家的面驳过小梧的面子,但也从没有接受过陈桑梧对他的好。
或许是被逼得太紧,有些烦了,直接跳了级。
小梧本来就比简亓小一岁,脾气是娇纵了些,事关高考,也不敢再去烦简亓了。
再后来,简亓考去了Z大,小梧也不知为何没有再嚷嚷着立志要考去省城和简亓读同一个大学,而是选择出国念书。
许凪远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是这些年自己当了老板,又是做荣记这样独立连锁的餐饮品牌,每天和无数人打交道的生意,看透了虚与委蛇。
人呢,也没前些年那么浪了。许凪远渐渐开始良心发现的觉得有个门当户对又知根知底的人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简亓一直单着,最开始他们就单纯觉得他那是洁身自好,可看到小梧一个人在英国这么多年,也从没见她朋友圈里有接触过哪些其他新的男人,也是长情种儿。
私下里难免自然地展开联想。
毕竟当年他们谁也不知道小梧为什么一夜之间忽然就想出国了。
前段时间陈桑梧还找过他,问起了大家最近的现状,话里话外问的,其实还是尤为关注简亓现阶段的动向。
许凪远能怎么说,原本也没说错,说简亓这位醉心教书,现在已经打出招牌来的金牌教师,当然还是单身咯。
陈桑梧一个从小被捧为掌上明珠的富家千金,因为赌气跑到国外念书这么多年都没回来几次,他是不理解的。
可是一听到小梧说对简亓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至此没有回响的时候,许凪远确实多少也有点有意撮合的意思,说话没个轻重,半推半就打了个包票。
没想到等来的是,简亓和他说,自己谈恋爱了。
造化弄人啊,许老板长叹一声,不再自讨没趣,神叨叨地说缘分可遇不可求。
临走前又遇到了简亓这小女友回来,他当即绽开了个笑容,友好地打招呼自我介绍,“你好啊小妹妹,我叫许凪远。”
女人比方才从容,音色却比他想象里的绵软,极其有礼貌地微微鞠躬,不卑不亢地回握了他的手,“你好许先生,我叫陶桃。”
许凪远心下了然,他大概知道简亓为什么喜欢她了。
0026 26.想摸摸你
细细想来,就算是从小长大的交情,许凪远也还没见过简亓对谁有过明显好感的样子。
如果说陈桑梧只是一张纸,那简亓就是在人家小姑娘人生轨迹里潇洒泼墨的存在。
简亓对谁都是那副极其好相处的样子,这好意停在表面功夫,深究起来是极其有分寸感的疏离。
当年大院里胡同里这么多孩子,偏偏就简亓一个话少喜静的,同龄人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就开始和顾家老爷琢磨下棋切磋棋艺,长辈们见到他谁不夸一句好孩子。
大些了,大家便开始迷恋上了电竞手游,满嘴跑火车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