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玩男孩子们的态度还算得上是非常客气的,课代表走后,她翻算着登记表格,本学期至少有大半的时候,有一部分人都在浑水摸鱼没上交过作业,余下的几个零星的打勾,不乏也是有存在包庇的情况。
期末临近,陶桃是没有心思和学生细算这类旧账的,看了看某几位长期不交作业的情况,只能说这批人学习的态度实在太恶劣了。
至于沈方堇,左右不过是少交了几次作业,来不来找她,都是个人的选择。
陶桃有些烦闷地叹了口气,先将即将超时紧要的材料发送至审核组的邮箱,再去五班投影了课间座位调换的新安排。
作为班主任,陶桃靠着部分学生反馈的只言片语以及日常学习时表现出的印象做判断,这次换座位终究是无法满足每位学生的需求的。
很快即将迎来学业水平考试和期末考的,她不可能因为几张口说无凭的纸片,彻底将全班同学的座位都打散了重新分配。
所以,当有学生看到安排又来找她时,她并不意外。
“是因为换座位的事吗?”陶桃没有选择在人多眼杂的答疑教室,和女孩站在转角的走廊上谈心。
陈思佩,是五班的班长。
陶桃是语文老师,一个学生变换笔锋和字迹,递交上几份内容几近类似的反馈,这点伎俩极其容易看透,只不过她没说而已。
陈同学作为班长,一直名列前茅,无论在学习态度上还是个人作风,陶桃对这个学生都是很欣赏的态度。
她知道,青春期心思细腻敏感,或许是难言的苦衷,并不打算追问,耐心地当倾听的角色。
“陶老师,我可以继续和林棹宇继续当同桌吗?”
陈思佩在她面前难为情地扯着衣角,接着说毫无章法的话。
很多事情,陶桃不是看不出来的,包括五班内部到底有几对内部消化的小情侣,她亦是知道的。
和这类心理阈值高的学生谈话时通常需要教师天然带着点亲和力,陶桃习惯让对方接着说,“你说说理由呢。”
“和林棹宇坐同桌,我觉得一直薄弱的数学成绩提升了很多。我也帮助他提升了几十名的排名,我觉得和这个同学当同桌,很有互帮互助的成就感。”
“简老师今晚在答疑教室答疑。”陶桃适时打断,显然这个问题有了更好的解决方案,她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谎的胡话。
晚自习学习的时间很宝贵,如果陈思佩只是来她这里欲盖弥彰,自证解释有无被老师误会了早恋,说实话,真的非常没有必要。
这次陶桃给陈思佩更换的同桌是一位喜静的女同学,和陈思佩一起常年居于班级的前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