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紧闭的铁栅栏发了会儿呆,缓过神来,感觉身体都被冷空气冻得变得僵硬了些许。
简亓一直在等她,车子熄了火。
一见着人,她小跑着过去,现在就想抱抱他。陶桃都走到身边了,想到了才吃了火锅,衣服上都沾染了味道,止住了步子,堪堪想着等晚上下班了再说。
那人察觉到她前后状态变化,揉了揉她的发顶,“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问还好,简老师脾气这么好地问她,她莫名鼻酸,也不怕被嫌弃了,天光大暗,车窗贴有防窥膜,本就隐匿在路边,陶桃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拉着简亓陪她吹冷风。
男人张开手回抱她,陶桃喜欢闻简亓衣料上的好闻香味,只是今天这气味变得复杂,她闷闷地开口,真不知道到底是在嫌弃谁,“今天吃了火锅我身上不太好闻,你好像也不好闻。”
“许凪远喝醉了,叫我去接他。”
“那他人呢?你送完他又来接我们嘛。”陶桃抬头露出的那双漂亮眼睛与他对视,这问询自然是无心的,她天生就喜欢心疼人,这不是,问这个也其实就怕简老师来回跑嘛。
说完,她眨了眨眼,狡黠地探出一只被冻得冰凉的手得寸进尺地伸进简老师的后颈取暖。
简亓往后探,手臂环紧了女人细弱的腰肢,解释道,“我不会让酒鬼上我的车。”
陶桃哦了一声,总之今天她也是折腾了简亓大半天。
想说的话好多,梳理不清的思绪变成了提前邀功,风吹得人眼泪倒流,陶桃吞咽唾沫,先上车拿出礼物给他。
远处的路灯暗暗的,还没有起火的车子,以及窝在后排的两个人。
陶桃忽然觉得单凭现在这么昏暗的环境,礼物好像也变得不重要了,她就想简亓赶紧把车子驶离这片地带,最好再找个无人之境。
就像现在,她不知怎地爬到了简亓腿上,原本是想保持这姿势与他解说一下香水气味,全都变味了。
陶桃突然很想要他,想被人揉进身体里说这辈子非她不可,好借这种轻飘飘的情话慰藉代偿一下她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酸楚回忆。
当然,陶桃的性格肯定不会和人剖白说明一切缘由,因为往事重提故地重游,就和别人说起童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促成她一部分别扭性格的糟心破事儿,会显得她的成长路径好像一直以来都过得很可怜一样。
陶桃扼腕,这想法也够神经的,挪动屁股想下去,发现他也硬了。
哦,看来不是她单相思。
姨妈期都过了一周多了,大概是排卵期也要到了,陶桃怎么也和简亓玩不出欲擒故纵的样式了。
甚至前几天,她都在怀疑,是不是因为简老师现在接手了三个班,一周快二十节课,上课上得嘴皮子冒火星,把欲望都浇灭没了。
女人樱唇琼鼻,状态居于清纯和美艳之间,摸出一个发绳将碍事的头发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