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闲情逸致打理花草。你可知听到现在宫里的流言了?”

萧疏阔看着如同没事人一般的郁璟和,随即佯装气恼地开口说道。

“合着陛下今日来臣妾的云水阁是为了这个事情呀,臣妾还当是陛下想念臣妾了呢。”

郁璟和的话语之中似乎有两分嗔怪,随即她又继续说道:“这流言都传到您的耳朵里了,臣妾可是这流言之中的主要人物,定然是听到的了。”

“你既然有所耳闻,怎还能摆出一副不急不慌的样子,你也不来寻朕,叫朕为你想想办法。”

萧疏阔的言语之中似乎,是在怪她,没有主动去寻求他的帮助?!

郁璟和捕捉到了这细节的话语点,连忙开口回复:“臣妾不是不去寻您,臣妾心里也是想您的。

只是,臣妾怕您也信了这流言所传。认为臣妾克了六皇子,认为臣妾是不祥之人呢。”

“张嘴就胡说。”萧疏阔听完她的话,连忙反驳道。

“陛下,不是臣妾说嘴,现下这宫中当真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先前皇后娘娘闭宫养胎,皇后娘娘这一胎本就怀的辛苦,那时候宫中便开始流传是皇后娘娘与腹中皇嗣相生相克。

现在虽然已到夏末,但这暑气之热丝毫未减,人不思饮食也是有的。

那淑妃娘娘兴许就是因为中了暑热,身子有些不合适,二公主年纪尚小,贪吃多嘴,胃肠不爽利是小儿的常见之症,那一阵后宫也流传了一阵淑妃娘娘和二公主相刑相害。

只不过这流言没传多久,没落到您耳朵里罢了。

现在,不知这股子歪风邪气怎的又吹到臣妾这里来了,竟然又说臣妾与六皇子互相妨碍了。

臣妾当真冤枉。

说起来也当真可笑,宫中现下这有皇嗣的主子都被编排个够了。

说句不尊的,您若再不出手整治,没准儿下一个便该编排您和皇太后母子了。”

郁璟和的最后一句简直有够大胆的,只是萧疏阔听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

他的眉眼弯弯,笑得露出了牙。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般话都敢说出来,你当你有几条命?”

萧疏阔此番话的词句虽然严厉,但语气却温和,面容之间的表情也是和颜悦色。

这,便是宠溺了。

“朕已经命福来亲自去纠流言的根源所在了。不过,你刚才的话也是提点了朕,之前有关皇后娘娘的流言,那时候朕尚在行宫,且又是钦天监的手笔。最重要的是,这钦天监之所以观天象,是刘太后提出的建议。

可见,钦天监,朕要查一查了。

后宫不安生,尤其这次是你这里成了漩涡的中心,朕心里更是烦躁不安,怕你被流言所扰。这次,还是朕替你出手罢。”

郁璟和等的便是这句话。

若说当初有关皇后娘娘的谣言还有几分真。但被郁璟和这么一闹,这便成了后宫管理欠妥当了。

皇后娘娘闭宫安胎,手中的管理之权落到了静妃娘娘手里。

从当初平安假意与画砜放出的话,到现在陛下的出手,这一切都是郁璟和专门为静妃娘娘编织的一个网。

自打从行宫回来,郁璟和从宫中的那名叫落芜的宫女口中听闻皇后娘娘身子不好之时,她就已然警惕起来,命元宝暗中调查,落芜是从画扇口中听闻,而画扇又是静妃娘娘身边的可用之人,郁璟和莫名有种直觉,那便是皇后娘娘凤体难安与静妃娘娘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试想,皇后娘娘肚子里怀着的是嫡出的皇嗣,虽然还未生下,尚且不知男女。

但这已经足够叫那位寝食难安了。

后宫众人无一不知,静妃娘娘将自己的三皇子看的如同眼珠子一般。

且,三皇子在长,若是没有嫡出的皇子,众位皇子之中便是以三皇子为尊。

除了静妃娘娘,她实在想不出来旁人谁敢冒着这般大的风险敢对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