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人应和着,“那你可从这路上发现了什么端倪?”

“陛下您且看这里,这处路面上的三块青石板明显有松动。但仔细一看,却与旁边的的青石板并无什么不同,也并未发现有任何油污...”

安贵人的语气有些懊恼,但看她的神情似乎仍在努力的琢磨,这青石板不会无缘无故的松动,澈公公也跟着陛下一起蹲下身查看着路面,他们做奴才的,跟在陛下的身边,眼睛是要朝着地看的,来时的一路,澈公公盯着地面,他盯了好一会儿,脑海中回想自己来时的一路眼睛所看到的地面,不对,的确不对,眼前的这三块青石板缝隙之处,颜色不对。

“陛下,您看这儿,这青石板的交接的缝隙之处,颜色发深。”

澈公公伸手指给陛下,萧疏阔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的确如此,出事之处的青石板缝隙与旁边颜色有些细微不同。

“你怎么看?”

萧疏阔开口询问身旁的澈公公,

"奴才猜着,这颜色不对许是因为受潮的缘故?!

您若是准,奴才便将这石板翘起,看看内里如何..."

澈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准了,你便留在这里,朕再派几个人给你,便是将这整条路撬了都无妨,朕一定要知道,害悦妃受苦的原因到底为何。”

萧疏阔说完便站起身来,安贵人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马上日头该盛了,你便回宫去休息去罢。"

萧疏阔对着身侧的安贵人开口说道。

陛下既然出面了,想必定会给悦姐姐一个交代,安贵人心中想着,随即向陛下行礼告退。

萧疏阔将澈公公留在了原地,便继续向云水阁去了,不知璟和可还好?腹中的胎儿可无恙?

萧疏阔心里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待他到了云水阁的时候,郁璟和正躺在床上休息,刚熏完艾,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艾草气味。

“和儿。”

萧疏阔轻声唤着郁璟和,郁璟和睁开眼,四目相对之下,她不知为何那泪眼便控制不住,直往下掉。

许是因为刚才坠落太过凶险,她心中仍有余悸。

“陛下,臣妾没事,他也没事。”

郁璟和一边含着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一边指着肚子说道。

“朕现下只关心你有没有摔着。”

萧疏阔追问着,温暖的手掌将郁璟和面上的泪珠抹去。

“没事,如心为臣妾检查过了,臣妾周身上下连块淤青都没有呢。还有,臣妾肚子里的当真是个坚强的,可人疼的...”

郁璟和回复着,随即将萧疏阔的手拉住,十指相扣。

大抵当了母亲的人都这样,他问她安好与否,她却字字句句离不开肚子里的小家伙。

既然这样,萧疏阔也当有所表示,一只手和郁璟和十指紧扣,萧疏阔便将另一只手放在郁璟和的小腹之上,“你是个乖的,没让你母妃受罪,待你出生,父皇好好奖励你。”

萧疏阔温柔地说着,这举动这言辞在郁璟和看来,倒是有些孩子气呢。

“方才朕来看你的路上,碰到了安贵人,她蹲在地上,专心致志的研究你摔下来的路面呢。那路面,确实有问题。”

提到这里,萧疏阔面上的表情从方才温柔变得阴沉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放心,朕已经命人将那有问题的青石板取下来了,朕一定会查明,朕也想看看,这后宫之中谁那么不长眼。”

郁璟和看着萧疏阔的神情,原本她今日是想要宽慰他的,没成想又出了这档子事,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过,郁璟和心里清楚,这世间男子都喜欢被崇拜的感觉,她将与萧疏阔紧握的手抬高,放在脸庞蹭了蹭,萧疏阔的手背触碰到了女子柔嫩光滑的脸蛋,“陛下可知,民间有话这般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意思便是形容女子嫁人是为了穿衣有靠,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