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一动作被郁璟和看在眼里,她连忙走上前去,将双手搭在萧疏阔的肩膀之上,细细揉捏了起来。
“陛下,臣妾手上的力道可还合适?”
郁璟和问道,“你今日不对劲...”
萧疏阔答非所问,他攥住郁璟和的手,而后又继续开口说道,“你不是第一日伺候朕笔墨了,之前你在朕的旁边,口渴便喝水,饿了便寻糕饼,如鱼得水,可今日却不同,今日朕批了多久的折子,你便站在朕身边磨了多久的墨锭,那砚台之中墨都溢出来了你都没注意到,说说吧,你为何烦忧...”
听到萧疏阔这般说,郁璟和才转脸看向那砚台,的确如萧疏阔所言一般,砚台之中的墨已经溢了出来,沾染到了案桌之上。
郁璟和连忙跪下身来,“臣妾弄脏了陛下的案桌,还请陛下责罚...”
“你今日倒是怪的很...你今日好像与朕格外生分,朕的璟和转了性子了?怎变得如此畏手畏脚?”
萧疏阔一边说着一边定定地看着郁璟和,“陛下,既然您开口问了,臣妾便不与您绕弯子了。
您看出了臣妾今日言行举止与平时有异,臣妾今日的确是心中装着事情来的,且困扰臣妾的这档子事除了陛下旁人都无法替臣妾开解。”
在萧疏阔的印象之中,他从未见过郁璟和如今日这般,她一贯是张扬的,热烈的,自如的,如今日这般小心,谨慎,低眉顺眼的模样,他当真是第一次见。
加之郁璟和方才说的那番话,萧疏阔心中对困扰她的心事便更加好奇了。
“和儿是说,你的心事只有朕能开解?那朕当真是想听听是何事将和儿困住了...”
“臣妾以为,陛下待臣妾不同,自打臣妾入宫后,从未向陛下求过什么。今日,臣妾斗胆向陛下提出一请求...”
郁璟和缓缓地说道,“你且说...”
萧疏阔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能让郁璟和这般失了分寸的,唯有她的亲人...
眼前女子所忧心困扰之事,大抵是与勇毅侯相关,与苍及相关...
近日来,从苍及传回来的消息密密麻麻,萧疏阔虽未等到郁盛中的回复,但却等到了旁人带回来的消息,那苍及的新任汗王到底是何许人也,那郁盛中被他抓进地牢之后便被放了出来,而后便再没回去过,勇毅侯与苍及的新任汗王长得如此之像难道是巧合?
这其中的信息串联起来,萧疏阔心里头也明白了个大概...
萧疏阔等待着郁璟和提出的请求,他也真的是想听一听,郁璟和的请求到底是什么...
沉默了半晌后,郁璟和终于鼓足勇气,她仰起头,目光坚毅,神色自若地对萧疏阔开口说道,“臣妾的请求便是,请陛下听臣妾之谏言...”
“陛下,今日臣妾收到了父亲的信,父亲在信中说,苍及的新任汗王的确是臣妾失踪数年的兄长...
这件事情,臣妾以为不该瞒您,臣妾既然已经入宫,这些年陛下宠爱臣妾照拂臣妾,臣妾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明白的,父亲在信中除了告知臣妾这个消息外,还与臣妾说,让臣妾代他向陛下磕头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