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还未等她出生,萧疏阔便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了。

“朕当初身为皇子之时,日子当真是太难过了。

生在皇家,哪有什么血肉亲缘可言...

先帝立储之时,朕原本并无心于储位。起初,朕的愿景不过是当一潇洒王爷。不论日后谁人继位,朕都不会在皇城杵着碍人眼,朕想遍访山川湖海,想看看那山间的溪水如何湍流不息,想看那山林之间潮湿之处的树木上是否会生出菌子,想看巍峨高山顶上的冰雪如何坚而不融,想置身于云海中享云卷云舒之惬意...

朕曾想了很多,但归根结底,不过还是想想而已。

先帝在时,前朝后宫均是混沌不明,争,或不争,皆由不得朕做主。

大争之势,不争便唯有死路一条。

朕争赢了,坐上了至尊之位,兴许一切都是天定,先前所愿所盼仍旧在朕的心底藏着,朕没有了自由,但又好像重获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