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不知是哪个脏心烂肺的将郁璟和与七公主在御花园中捞鱼的事情告知于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动了怒气,将郁璟和与七公主找了来,欲施惩处。
说到底,郁璟和与七公主之间身份不同,这惩罚自然也就不同了。
当今圣上以二人不守规矩,坏了宫中礼数为由,郁璟和领了十个手板子。
七公主则是领了郁璟和的半数。
两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这皮肉细腻,手板子这一打怕是手心都要裂开的。
“父皇,昨日去御花园捞鱼都是我一人的主意,和妹妹年纪比我小,又是我的伴读,自然是什么都依着我的。
她的手板子能不能我替她...”
七公主的话说到了一半,耳边便传来了通报声,“四皇子殿下到。”
是兄长来了,七公主心中暗暗想着,方才那没说完的话语又咽回了她的肚儿中。
萧疏阔大步流星,从外走了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萧疏阔跪下身来与当今圣上行礼问安,“起身免礼吧。”
当今圣上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但,萧疏阔并未急着起身,他仍旧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
当今圣上见他这般,心中有些不解,追问了一句,“怎么?你这般不起身,莫不是要为你皇妹与郁家姑娘求情?你若是真的心里存了这般想法,那便别怪朕连你一道罚了。”
当今圣上言语之中自带着无上威严,郁璟和只听着这般言语,心里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父皇,儿臣并未想要给皇妹与郁家女求情。她二人身在皇宫之中,却不讲礼数,不守规矩,属实该罚,还得重重罚。”
萧疏阔镇定自若地回道。
听到自家皇兄这般说,七公主面上神情瞬时间幽怨了起来。
昨儿个,昨儿个明明皇兄也在,他也捞鱼了,可为何父皇不罚他?!
还有,到底是何人向父皇告密?为何要单把皇兄撇开不算?!
就在七公主心中疑惑之时,郁璟和心中也是一百个不痛快。
四皇子殿下哈,光瞧着其外表,人是人,个儿是个儿地。
殊不知,他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
生了剑眉星眸,却不成想他的心眼竟这般黑。
昨儿个,谁人捞鱼捞的最欢快?!
昨儿个,谁人光着脚丫子趟着水玩得忘乎所以?!
今儿个,这人便不认账了。
七公主殿下不是与这四皇子殿下乃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
怎的这俩人的脾气秉性却生的这般不同?
七公主殿下这般侠肝义胆,方才她还当着陛下的面出言维护自己,且要帮自己挨手板。
可这四皇子殿下呢?他开口便说要让陛下罚她二人,还得是重罚?
什么东西啊这是。
郁璟和心里的火气顶到了头,此时若是憋着那定然是要病一场的,随即,她樱唇轻启,“陛...”字刚出口,便看到四皇子殿下疯狂地给她使着眼色,似乎是在阻拦她莫要继续说。
就在这时,萧疏阔的声音骤然响起。
“父皇,儿臣知罪。
儿臣今日来,并非是来求情,而是前来请罪。
昨日,皇妹与郁家姑娘去御花园捞鱼坏了宫中规矩一事,儿臣有脱不开的关系。
近来儿臣与五弟醉心垂钓,偶然一日臣与五弟当着皇妹的面聊起关于垂钓之事,皇妹开口问询,儿臣便逗了她几句...”
接下来,萧疏阔真实上演了一出无中生有,自说自话。
他一人扮演两角,生变硬凑出了一段从未发生过的对话。
“皇兄,垂钓是甚?可好玩?卿卿也想钓...”
“你还钓?你定是钓不上的,捞你都捞不上...”
“皇兄,你莫要小看人,我怎就钓不上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