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盛中将右手伸了出来,摊开,里头啥也没有。

“不对,你...你这是右手...我说的是左...左!”

萧疏阔皱着眉,嘟着嘴摇了摇头,郁盛中见自己被拆穿,而后不情不愿地将左手伸了出来,展开后的确是如萧疏阔所猜那般,左手手心之中躺着两颗瓜子仁。

萧疏阔将那瓜子仁捏着放到了嘴里,而后满脸喜悦,得意地说道,“我既赢了,你也该履行承诺了...

欸?这...这不不是和妹妹的亲祖父。行,就你了,就由你来当个见证,来人,去那笔墨纸砚。”

萧疏阔一声吩咐,不远处的福来连忙将笔墨纸砚递了上去,永毅侯从福来的眼中清晰看到了几分同情之意,他心中不由得开始打鼓,这...好端端地,要笔墨纸砚作甚。

萧疏阔接过墨锭,他亲自为郁盛中研磨,而郁盛中则拿起笔来,在那纸上狂野地书写着...

“得了,齐活儿。公子且拿去。”

郁盛中翘着兰花指将那纸递给萧疏阔的时候,永毅侯方才看清楚,那纸上所书写的便是郁璟和的生辰八字啊...

胡闹,真是胡闹,和儿尚待嫁闺中,这生辰八字如何能随意交予旁人的?!

永毅侯脸上堆着笑,小心翼翼地对萧疏阔开口说道,“四皇子殿下,犬子不胜酒力,让您见笑了,这...这纸上,他...他随意胡写,您拿给老臣,老臣让犬子吃了。”

“不成!”

“那可不成!”

萧疏阔站起来,跳着脚说道,他依旧嘟着嘴,皱着眉,一脸不情愿。

“怎...怎么不成呀,这纸上乃是老臣孙女的生辰八字,老臣孙女尚是闺阁女子,这生辰八字怎可...”

永毅侯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萧疏阔打断了。

萧疏阔皱着眉,嘟着嘴,将头探了过来,此时萧疏阔与永毅侯两人面对面,距离甚近。

“我说不成就不成,你儿子说了要将你孙女嫁给我。”

听到萧疏阔这般说,永毅侯吓得连忙跪了下来,他心中害怕,嘴上直磕巴,“不可...这...这醉酒之言岂能当真...

这...这...这个不过是犬子醉酒,玩笑之言...不作数...

老臣孙女,资质平庸,容色不佳,断然不可嫁五皇子殿下您这般天之骄子呀...

且,老臣家中一直便是如此,家中儿郎不可纳妾,家中姑娘断然不可为人妾室...”

永毅侯又急又气,什么爹啊这是,喝个酒能将自己的亲姑娘的婚事胡乱许了出去...

当真是晕头转向,不要脸面了...

若是现下萧疏阔不在场,他恐怕一个重锤抡在郁盛中的眼眶上了...

不成,一拳不解气,还得追加五十军棍。

就在永毅侯气恼的时候,萧疏阔幽幽开口,“哼,我不管,反正你儿子答应我了,还有啊,你莫要胡说,什么妾不妾的,我尚未娶亲,唯有王妃之位...

你方才说什么?谁不纳妾?谁家儿郎不纳妾?

是说我吗?那我不纳就是了呗...”

永毅侯听着萧疏阔这般言论,随即用手轻抚额角,一整个鸡同鸭讲,不知所云。

就在永毅侯头大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郁盛中含混不不清的说话声,“哈哈哈,我看行,你是世间无双的公子,我家璟和是独一无二的瑰宝美玉,你俩连在一起,那不就是...不就是...那啥来的...”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萧疏阔提醒着。

“哈哈哈,正是正是,我要说的就这句。还得是你,还得是我女婿...”

郁盛中连连称赞。

永毅侯听着这俩人一唱一和,听着自家缺德小子这般言行无状,心中的火气顶到了脑门的永毅侯大步流星地从二人所在地军帐篷之中出去,而后又迅速返回,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军棍。

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