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半路杀出个小姨夫...
原想着一切顺利,我立时便能知晓那人的身份来路。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骆将军他...他与我沟通稍微有些困难。
“九公主殿下,您这连说带比划的当真辛苦,可...可臣当真是不知道您要向臣打听的是哪一位...
要说这面容冷峻的,这军营之中长得苦瓜一般的人多的是。
若是按您说的,这人惜字如金,那这军营之中还有好几个哑巴咧...
这个军营之中的人,都是身着铠甲...”
见骆将军一脸无奈,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感叹。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桩事,怎么还久说不明白了。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了通报之声。
“末将万殊求见骆将军。”
当听到这清冷的声音,这可不就是方才那苦瓜的声音?!
我立时给骆将军使了个眼色。
骆将军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便将门外的人请了进来。
那人一进门看到了我,眼神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
我轻轻抿嘴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只安静地立在一旁听那人与骆大伯汇报军营之中的情况。
“骆将军,战马的口粮储备不足,是否需要汇报朝廷,是让朝廷拨来些,还是末将就近采办?!”
那人一股脑子说了这么多字,倒是难为他了。
“现下储备还剩多少。”
骆将军问道。
“大约还可撑两月。”
“两月?那不行。我先前记得你与我汇报的时候,这战马的储备应当还有半年之数。如今,怎就剩两月了?!”
肉眼可见的,骆将军眉头锁紧了三分。
“恰逢雨季,雨多便潮湿,那干草料受了潮生了霉虫,马儿吃了是会病的。末将挑挑拣拣,完好的草料就只剩下两月的量了。”
说到马儿,那人的眸子之中掠过一缕温和之色,不过这温和之色也是一闪而过。
“嗯...既如此,若是此时与朝廷禀明,已然是来不及了。
就近采办,更为合适些。
这样,你便先采办出两月的量,我这边现下便写折子禀明圣上。”
骆将军交代着。
待那人走了出去,骆大伯压低了声量开口与我说道。
“九公主殿下方才向臣打听的可是这人?!”
我点了点头,面露欢愉,满是期待地望着骆将军,骆将军面露尴尬,断断续续回道,“方才进来的人,他...他是我儿子...骆万殊。”
听到骆将军这般说,我当下也愣住了,话到了嘴边也开始磕磕绊绊起来。
“那...那人刚刚进来的时候,怎么不称呼自己全名?还有,您...您...他为什么要唤您为骆将军。”
听到骆将军这般说,我瞬时间只觉脸上发烫。
我这办的是什么事儿,在人家亲爹面前说人家儿子是苦瓜?
“前两日,他与臣犟嘴,臣一气之下便说,「这般死性不改,不知礼数,我骆家没有这般儿郎。」
这军营之中,只论上下,不论亲疏。
他不过是左营的少将军,见到臣自然要称呼臣为骆将军。且,这军营之中,骆家的儿郎多了。”
骆将军面容和煦,眼角微微弯出一个弧度,慈眉善目的。
听着骆将军的这番言语,我心中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日父皇带我来见骆将军以及其他几位副将之时,那骆万殊的确不在场,我不认得他,他亦不认得我。
想到这里,我心中明快了些许。
“九公主殿下,您向臣打听犬子所为何事,可是犬子不守规矩,冲撞了公主殿下?!”
骆将军言至此,脸上的笑容仍在,但这笑容之中却多了几分不安。
“不曾不曾,他不曾言语有失,行为失当。是我方才身陷入陷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