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桑竹这般说,再到了那冷若冰霜的骆万殊…我只想想便好似感受到了那人散发出来的凉气了…

起身起身…这就起身…

我知晓,现下不能再拖拉赖床了,一个鲤鱼打挺我便从我那香软的被窝之中钻了出来,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了定神。

自是的,学箭术便是我自己提议的,那师傅也是我自己个儿挑的。

自己决定了的事情,自然不能有逃避退缩之意。

被窝虽香甜,但学本事更要紧。

关关难过,关关过,起床第一大关已然大获全胜。

见我起身,桑竹连忙将准备好的一应物件拿了上来,服侍我漱口以及净手净面。

简单用完早膳后,我便坐在妆台前,由着桑竹与桑叶为我上妆梳头。

不必梳什么繁琐的发髻,只需将头发挽成一个干净利落的圆髻就好。毕竟此番乃是去练兵场并非去什么宴会雅集…

脸上也无需上过多香粉,只顺着眉形将眉毛勾勒几笔,而后再用些胭脂提提起色就好了。

妆容与发髻妥当后,我便换上了母后为我做的那套绯红衣衫,带着桑竹与桑叶一道前往练兵场去了。

日光尚好,晨起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缕泥土夹杂着青草的味道,鸟儿在树上吱吱喳喳,我的心情也如那叽叽喳喳的鸟儿一般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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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萧疏阔与郁璟和两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石后,目不转睛地望着萧瑾瑜的院子。

这二位,大约卯时便来了,在这个假山石后躲了得将近一个时辰了。

为何这般,不过是这二位闲的无事可做,随便打了赌罢了。

“来了来了,她出来了。”

萧疏阔手指着,惊喜地开口说道。

郁璟和打了一下萧疏阔的手,满脸嫌弃地开口说道,“我长眼睛了,用你说?!

绯色的衣衫这般显眼,我用你提醒?!你这般大声做甚,生怕玖玖听不见?!”

被郁璟和一凶,萧疏阔连忙乖乖噤声,两人看着自家女儿身着绯红衣衫,挽着高耸的圆发髻,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

两人的目光一直跟着玖玖,目送着玖玖出门。

“看看玖玖,这番英姿飒爽的模样便是与我年轻时候一般无二。”

萧疏阔欣慰地点了点头,自夸自擂他最是在行。

郁璟和听到萧疏阔这般说,她瞥了一眼身边的人,脸上尽是无奈。

郁璟和没有接萧疏阔的话茬,反而将话引到了别处,“你我昨日打赌,可还算数?”

萧疏阔一听这话,连忙装起了哑巴,他默不作声,眼睛向四周胡乱看着,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郁璟和显然没有想要就此打住的意思,她追了一句,“你昨日可是说了,今日玖玖定然起不来。

知女莫若母,玖玖这孩子我最是了解,你别看她平日里粗枝大叶,大大咧咧的。但是她心里一旦有了想要做的,她便一定会排除万难将其做到。箭术,她想学,便必然可学成。”

萧疏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思前想后,敢做敢当方为男儿本色,昨日既打了赌,他的确是输了。

愿赌服输。

“得,昨日是我输了,我想着玖玖从小到大,这般早起的次数一只手便能数清。

打赌输了便是输了,我堂堂男儿自然是不能赖的,一会儿我便带你上街去买金手镯还有那啥啥啥的香料饵去…

不过哈,该说不说,玖玖赖床这一点,当真是随你了。”

郁璟和听到萧疏阔这般说,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二十余年了,已经二十余年了。

自打玖玖生下来开始便是这般,什么好的,都是随他。至于那些个坏毛病,那便都是像自己?!

今日玖玖英姿飒爽,便是与他年轻时候一般无二?!

那玖玖赖床贪睡,便是像她?!

郁璟和心中有气,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