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竟然跑去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你有如此才情,却不思进取,甘愿雌伏人下,以色事人!你真是给家族蒙羞,败坏门风!”

“兄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季霜殊无措地站在那里,抱着肚子,攥着衣衫,窘迫道,“我……我跟王爷是真心的……”

男人闻言更是怒极,恨铁不成钢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都说你那位王爷痴头肥脑!好色成性!这样的男人你也……你也……”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弟弟有着顶好的皮相和身段,就算想搞断袖,什么样的人材找不到,非要去侍候那种男人,还甘之若饴地给他延续血脉?

“以后别往家里寄银子了,脏!”

季霜殊还想说些什么,兄长却一拂袖子,像是对此地嫌弃到了极点,头也不回地折转离去。

相隔甚久的兄弟会面就这样不欢而散。

季霜殊苦笑着,扶着腰步履沉重地回到卧房。他一开始想瞒着家人,寄往家里的每一封信都在说自己在京城如何结交了诸多良师益友,似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他讷讷地坐到镜前,将方才为了见兄长慌忙卸下的耳坠首饰重新戴上,松散束发,挽起云髻。望着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精致面孔,季霜殊陷入了迷茫。

三年前,十五岁的他离开江南,来到人文荟萃的京城。

季霜殊幼时便是家乡有名的小神童,长大些后更是谁见了要夸赞才貌双全。

皎皎少年绿鬓朱颜,秀丽无双,不仅颇有才华,更是长得如同天上下凡的小仙人,一时名动江南,每每出门都有人竞相争看。家人对他寄予厚望,举全家之力将他送去首善之地,期盼他一鸣惊人,光耀门楣。

可才到了京城,季霜殊还没来得及展现自己的才华,便遇着了那位城里颇有“名声”的闲散王爷。

对方不仅对他的文采赞赏有加,还热情非凡地邀请他去府上做客。

季霜殊并不知道这王爷平日里游手好闲、对诗词歌赋其实一窍不通,只觉得他虽然身份尊贵却没有架子,竟然对自己一个初出茅庐稚气未脱的后生如此客气关切。

他一时受宠若惊,本来因为那王爷脑满肥肠的粗陋外表产生的第一印象也发生了改变。他惭愧自己先前竟以貌取人,还以为对方是那种只知享乐与挥霍的纨绔贵族。

于是,怀揣着被贵人赏识的欣喜和忐忑,季霜殊应下了王爷的邀约。

草率赴约的结果便是被男人按在书房的桌案上,肆无忌惮地狎昵猥亵。

季霜殊不明白,为何前一瞬王爷还笑吟吟地请自己品鉴案上的字画,下一瞬却毫无征兆地捉住他的手腕,将一张油腻腻的丑陋饼脸凑到自己的鼻尖,眼里的热忱变作淫邪,说出来的话也不堪入耳:“小美人儿~让本王疼疼你……”

季霜殊身子特殊,在此之前,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的手他都没碰过,更遑论与人亲热。他年纪尚小,一时完全不知该怎么应对眼前的状况,竟就这么被半推半就的抱着亲了嘴。

柔粉唇珠先被男人吃进嘴里胡乱厮磨一通,接着唇齿被撬开,一条湿滑热腻的舌头伸进来,吮吸叮咬他的舌尖,然后深深地缠绕深入,嗦着舌根渡进涎水。

“唔……嗯……”一股酸臭的浊气喷在脸上,季霜殊呼吸有些不畅,可他此时已被这突如其来的轻薄冲击得脑海一片空白,眼前阵阵泛花,任凭唇舌搅动、涎液黏连的暧昧声响灌满了耳朵。

他还未有心仪之人,竟和一个陌生中年男人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