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一起生活,他已经不习惯小双儿不在身边了,而且一想到拉扯了十几年的孩子要离开自己与另一个男人一起生活,丑麻子就万分不舍,整个人都心烦意闷。

小伙子那头却是十分高兴,很快与小双儿约了日子准备一起出去玩耍,说是要增进增进感情。

以往小双儿不怎么爱出门,也不太注意自己的外表,这几日丑麻子却看到小家伙几乎每天都要照好几次镜子,似乎是烦恼自己的衣衫是不是太旧,款式是不是过时,俨然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丑麻子虽然不想小双儿这么快就定下婚事,却还是给他买了新衣裳,到了约定的日子目送他开开心心去赴会。

小双儿走后,丑麻子出门喝了一天酒。

他心里苦闷,不是个滋味:也不知道自家小白菜现在在干什么,那野小子有没有对他做不好的事;小家伙会不会谈了恋爱就忘了爹,以后都不理他了……

丑麻子浑浑噩噩地走在回家路上,风一吹,虽然酒醒了几分,却感觉又冷又寂寞。

略一踟蹰,便拐了步子去到王寡妇家里买春。

王寡妇却不给他好脸色,不耐烦地催促:“麻溜儿的,你这驴玩意儿搞得疼。”

一完事儿王寡妇就一脚蹬开丑麻子,叫他赶紧交钱走人。

丑麻子掏了钱,心里口袋里都空落落的。

天已经晚了,他回到家,看到灯点着,小双儿正撑着脑袋在堂屋里等自己。

“阿爹,又喝酒啦?”小双儿亲热地起身迎他,温温柔柔地牵过他的手扶他坐下,然后给他烧水倒茶喝。

丑麻子看那小蜜蜂一样忙活的身影,心里叹气:这天底下,也就只有小双儿真心对他好了。

小双儿把茶水端来,丑麻子伸手接过,掌心正好覆在他白嫩的手背上,触到一片柔软。

小家伙的手真小真软啊,身上也好香,跟那王寡妇完全不一样。

丑麻子露出醉心的神色,兀自把那双小手贴在碗上按在手心,不让小双儿松手了。

小双儿见丑麻子这副迷迷瞪瞪的模样,晓得他是醉得深了,便抿着嘴浅浅轻笑。他这两年长得愈发精致漂亮,这一笑,粉腮两边便显出两个小小梨涡,脸蛋仿佛春风催开桃花,灿然又明媚。

连看着他长大的丑麻子都痴了。

兴许是因为醉酒,兴许是没在王寡妇那得到满足丑麻子隐隐兴奋起来,用瞧异性的眼神瞧着他的小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