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两个人同时向前,吻住了对方。
在一起到现在,他们两个只要对视三秒就会不由自主地同时亲上去,太过心有灵犀,哪怕不做,也得亲个够本。
姜津迷迷糊糊想,单单只是嘴唇相贴,来回碾磨,怎么会那么幸福呢?除了幸福时候的自然贴近,其实亲吻还可以让人得到安慰。
亲着亲着,大有重振旗鼓的架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关节,两人正要默契地调转姿势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插进了这寂静缱绻的夜晚。
响了一阵停下,过了几秒又继续响。
魏黎那边本来动作不停,姜津摸摸他的头发,轻轻推了一下,小声说:“要不你去接吧,万一有急事呢。”
魏黎这才起身,一把捞过旁边的手机,本来面无表情,等看到来电者名字的时候,眉头一皱。
但他没有用语气表现出来,一只手摁下接听键,一只手抚摸姜津汗淋淋的脊背,就是声音还有点事后的沙哑。
先是一阵热情的寒暄,只言片语听上去是魏家村村委会的人,然后随着电话里那头说着什么,魏黎的表情也愈发严肃。
等挂了电话,姜津明显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坐起来,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没事。”魏黎顿了顿,语气很平常,撩撩他的额发,“就是魏勇死了,现在才发现。”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下暴雨的那天,魏勇趁着两人不备逃跑,雨急夜黑,常年没有回去的陌生,再加上崎岖的山路,拐弯间一脚滑倒,滚下山坡。
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路边土坡都比较平缓,结果碰巧的是,在滚落的必经之地,有一棵种了二十多年的粗壮梨树。
头撞上树干,地上散落的树枝从眼里直插进后脑,当场就死了。
因为那里实在偏僻,村民不常去,天气正热,过了好几天才寻着臭味发现已经高度腐败的尸体,面目全非,报警之后才确认的身份。只是那棵梨树,村子里没人知道那是谁栽的,好像一直都在那里。漫山遍野的野树多了去了,追责也追不到任何人头上。
因为在村里魏勇本来风评就不好,还是逃犯,这件事就这样草草揭过,没人再去追究他为什么出现在C市。毕竟他们可不想知道无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