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上几步,只听见陈玉在后面开玩笑:“我们不会要保研了吧?”
他平时说话没轻没重惯了,嘴上没个把门的。
听了他的话,魏黎回过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缓缓开口。
“这句话很难听,”他顿了顿,“你以后不要说了。”
陈玉自讨没趣,乖乖闭上了嘴巴。
姜津意识烧得断断续续,只听见底下有人说了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话,听那个破锣嗓子就知道是陈玉。姜津眼皮都睁不开,在心里对他咒骂。突然有一道悦耳的声音正色警告陈玉,紧接着有人拉开他的帘子,将手心放在他的额头测温。
对方的手冰凉得让他的脑子清醒了片刻,肿得跟核桃一样大的眼睛微微睁开,失神地望向旁边的人,好不容易聚焦,模模糊糊的重影汇聚成一个人。
是魏黎,他紧皱眉头,神色关切,不像装的。假如是装的话,魏黎此时的演技真的能拿奥斯卡了。
姜津心脏蓦然一软。
只听见刚才那个悦耳声音,也就是魏黎轻声说:“你还好吗?”
姜津开口,声音非常嘶哑,像吞了木渣子:“不太好……”
魏黎的手心手背在他额头上贴了又贴,还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对比温度,接着柔声说:“你烧得很厉害,我去给你拿点退烧消炎药。”
姜津心里突然五味杂陈,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往上走,闯进鼻腔泪腺。
他有点想哭。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能察觉到不对劲还关心他的,竟然还是只有魏黎。其他人要么漠不关心要么冷嘲热讽。
而自己之前又是怎么对他的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黎复返,带了一大包退烧贴,药片,还有食堂刚熬出来的粥,他扶着姜津起来,先吃了一点点粥,然后又盯着他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