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然后叫得更凄惨了,像只过年待宰的猪。

姜津看他一直在哀嚎,非常愧疚,对医生说:“要不您再检查一遍吧,看他表情确实不舒服。”

医生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就是身上有几处挫伤,嘴角流血还是牙嗑的,一看就是跟人打架没打过。没啥大问题,我给开点药膏抹抹就行了。”

戚思鸣阴阳怪气的:“对啊,我被人打得可惨了,被压在地上都没有还手之力。幸亏我命大,要不然现在已经投胎转世了。”

姜津:“……”

拿了药,两个人坐在走廊长椅上。姜津主动给他脸上抹药膏,一边抹一边赔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这件事情是我不对,要杀要剐随便你……”

戚思鸣瞥了他一眼,实在不耐烦:“别笑了,我现在看见你嬉皮笑脸的样儿就火大。”

“……”

姜津把戚思鸣送回家,在路上,他没敢再主动说一句话。倒是戚思鸣先张嘴:“说说吧,你暴打我一顿,是把我当谁了?”

姜津含糊过去:“在夜色里的一个人,我跟他闹得不太好看,就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不是,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他跟你抽一个牌子的烟,”姜津老实说,“我问过代购,只有你买过。”

“我的老天,我的祖宗!”戚思鸣一气之下,原本肿胀的右眼一下子怒目圆瞪,“人家夜色有的是名烟名酒,他们是大客户,自然而然有自己的购买渠道。怎么可能在个人那里提货?你的脑子被狗吃了?”

原来是这个破理由,合着他为了装逼抽个小众烟还抽出错误来了。

姜津缩缩脖子,觉得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