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几乎是瞬移到了自己的身后,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反抗,电光火石之间,有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条胳膊也用不容置喙的力道禁锢住他的腰。
姜津整个人被抱起来,以一种惊人的力气摔到床上,而这不过几秒钟发生的事情。他被摔得眼冒金星,正要挣扎着起身,下一秒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那人又摁住他的头套上了眼罩,不由分说地拉过两只手束上了腕带。
自己那点反抗的力气宛如蜉蝣撼树。
而眼罩和束带,又让他想起来一个老熟人。
姜津咬牙切齿喊了一声:“禾厉!”气急败坏,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他傻乎乎地进来,不就是中了人家瓮中捉鳖的奸计吗?!
恐怕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他这样一个自投罗网的人了!
“是你啊。”禾厉站在床旁,居高临下地看他挣扎,噗呲一笑,“我还以为小偷呢。”
谁家给小偷戴眼罩束腕带啊?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
姜津继续扑腾,可惜无济于事:“我不是小偷,你快放了我。”
禾厉倒是拍了拍他的脸,说话慢悠悠的:“我最近都没招惹你,你怎么就自己寻来了?”凉薄的嗓音轻飘飘的,他趴在姜津的耳边说,“难道你……爱上我了?”
他伸手揉捏了一把姜津某个部位,轻笑出声:“这里也想我了?”
姜津全身抖了一下,脖子以上瞬间通红,咬紧嘴唇,不堪的单音节被他卡在喉咙里。
他外强中干地说:“胡说八道,你、你别动手动脚的,我就是走错了门,快点把我放了……呃!”
显然自己说的话有人不中意,又被人捏了一把。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夜色里还有别的姘头。”禾厉倒是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熟悉的红酒味又慢慢散出来,闻着有点醉人。
他拍拍姜津的脸:“讲讲吧,今天怎么突然来我这儿?刚才还趴我电脑上干什么呢?”
姜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反问他,气势倒是越来越弱:“你、你不是跟家里人闹掰,白天不在夜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