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的指尖开始发抖。
只要他轻轻一拉。
姜津慢慢把手腕收回来,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脑中理智的弦瞬间断裂
他没有摘下眼罩,而是猝不及防地捧起禾厉的脸,微微低头,将嘴唇印了上去。
刚开始只是简单相贴,但还不足以填满身体的空洞,姜津愈发着急,他不懂怎么接吻,只能不断摩擦吸吮。
禾厉的动作立马停下,身体像僵住一般,动弹不得,任凭姜津在自己嘴上毫无章法地乱咬,力道之大仿佛末日僵尸啃人。
这是他第一次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新的报复手段。
好不容易躲开,禾厉喘气皱眉,难以置信:“你……”
“……不许说话!”姜津难得强硬,音量虽小但语气不容置喙,用最大的力气捧着他的脸不让乱动,又低头亲了上去。
他乱拳打死老师傅,学着电视上的样子,误打误撞撬开了禾厉的牙关,唇舌缠动,水声滋滋作响。
除了水声,他还听见有什么东西在“砰砰砰”直跳,震得他鼓膜都在发疼。
还挺软的。姜津迷迷糊糊想,难不成牙尖嘴利、笑里淬毒的人亲起来都是这样的吗?
他一手摁着禾厉的后脑勺,一手揽过他的肩膀,心思全然放在了对方身上。倘若他关心关心自己,就会发现身体在颤抖。
明明他处在上风,禾厉被他压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他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害怕和勇敢,两个极端会绕成一个圆圈,只要其中一个超出了界限,那么就会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
分开的时候两人皆嘴唇殷红,禾厉的更甚,甚至因为旁人的乱啃乱咬已经开始发麻肿胀。舌尖相连之处有一条细细的银丝,距离稍稍拉远,银丝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