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一起追日落。」

小桃。简亓口中的称呼是她的小字,浑身热了起来,原来他一直叫得如此亲昵。

陶桃不记得何时同简亓提过日落,手指摩挲纸背,企图感知对方下笔时的心理。

唯一或许有关联的,可能是她朋友圈的背景。

照片拍于早些年和大学室友团建时一起爬山时照的相片。

那时候她的头发比现在还要长些,大学的时候她不常去理发店修剪,从高中时潦草长着的短发一直留长到后腰,在室友的软磨硬泡下一起在放假前一起去店里烫了大卷。

她选了最便宜的套餐,花了两百块钱,第一次将头发烫了好看的卷度,室友们隐约能感觉到她家境不好,于是在处处照顾她这个从南方北上求学的外地人。

烫发她等了叁个小时,昏昏欲睡,直到理发师拆下卷筒,室友发出先一步惊叹声。

尽管知道这夸赞里大概有违心附和的成分在,陶桃看着镜中的女人,冷光灯衬得皮肤分外白,许是营养不良缺失某种元素,她发色天生偏黄,干草般的分叉被修剪齐整,如瀑布般的长发垂下。

玩得要好的室友玩笑地酸怪道,说她原生发色就这么特别,只需要来发廊稍微打理一下,一份钱就能收获两个效果。

不知因何,可能是旁人几句夸赞加上奖学金到账,陶桃迈出了尝试的第一步,将她需要打一周的工赚到的钱花在打扮自己身上。

她傻傻在和室友对视时笑出了声,觉得这也是一件值得的事。

只是,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