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吗?”对方笑了笑,主动接过她手上的包,“来都来了,坐吧。”
还是那熟悉的游刃有余。任知昭无声应允,坐了下来。
不大的空间里,除了那些制造氛围的暗黄灯管,桌上一支微微跳动的小蜡烛是他们唯一的光线来源,慵懒地映着古典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也映着持杯人的面庞。
也不怪任知昭没认出来邓肯。这样近看他,感觉长变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就是变了。
“好久不见。”她说。
“是啊,得有……叁年了吧。”他看着她,手指在杯沿轻轻画圈。
“嗯,你还记得。”
服务生还在一边待着他们这桌。邓肯拿过他手中的酒单,推到她面前:“你想喝什么?”
“不用,我在店里点东西是免费的。”她摇头。
“别。”他按着那酒单,诚恳望着她道,“让我给你买吧。”
任知昭没翻那酒单,微叹气,说:“遗言吧。”
“给她来杯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