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不自觉咧到了耳根。如果任子铮会因为热,脱去被汗水浸透的上衣……如果任子铮会因为想要矫正她不标准的动作,与她臀腿相贴,将她环在前胸,摸上她的双手,在她耳边轻语,告诉她应该这样……

就因为这样的原因,任知昭便一反自己的人生信条,答应了他健身的要求。

她也发现自己最近变得有些无耻下流,不过那又怎样。

这份下流,与什么恩怨情仇都无关,它是出于本能的,是动物性的,是在与他叁番五次游移在底线的边缘后,水到渠成产生的。就像当初到了年纪的她,自然而然会想要自慰一样。

就算不是他,就算换一个别的什么相貌端正的年轻男子,她也会如此。她这样告诉自己。

结果一番折腾下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叁俗桥段,她实属是想多了。

人家任子铮文明得很,在公共场合脱衣服这种事儿根本不存在,什么贴身指导也完全没有,最多是在她后背后腰上,胳膊腿上拍一下,不近人情地训她

“谁让你坐下来了,四处走走。”

“跟你说了多少次,深蹲姿势下蹲,你想拉伤吗?”

“你不停地说话说明没使上全部劲儿,我给你加重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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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可以直接把她杀了,为什么还要在器械上先把她虐到肉质鲜嫩啊 。

任知昭这辈子没这么累过,灵魂都脱离了肉体,飞到天花板上临空观看自己的肉身被那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虐到瘫在卧推凳上不愿起来,耍着无赖嚷嚷:“我靠,就到此为止吧!驴拉磨都没有这样的,我快去世了!”

“放心吧,去不了世的。”任子铮看着她赖皮的样,无奈地笑了,伸手一把将她拽了起来,“你做别的事也这样半途而废吗?”

没有啊,攻破你这朵洁身自好的白莲花这件事不是坚持到现在了吗……

累成了软体动物的人,逮到任何支撑物便“吧唧”一下贴了上去,叽叽咕咕道:“我已经够瘦了,不用再练了,再练就瘦没了。”

“健身并不是为了瘦。” 他扶住她的双肩,想把倚在自己身上的人揪下来,“而且你虽然瘦,但你的体脂应该不低。”

他没有在点评,只是在陈述。

但任知昭觉得,嚯,你看就看了,还点评上了!

“那可不,不然怎么能瘦还有料呢。” 她突然自己站直了身子,气喘吁吁地抱起双臂,抬头对着他,语气简直嚣张,“你说是吧。”

那些原本想要将自己悄悄掩埋的心绪,于是在任子铮的头顶,炸成了一朵朵彩色的烟花。

害他在深夜的卫生间里痛苦自渎的,她的身体,她的胸乳,是一对恬不知耻的坏精灵,被她捧在双臂之间,安然躲在她的运动胸衣之下,探出一点脑袋,讥笑着观赏他的羞怯窘困。

豆大的汗珠滚落,顺着她的脖颈,锁骨,滚入他的目光不该触及的地方。

如果有可以让人选择性遗忘的药物就好了,但世界上没有那种东西。

只是被她那样提醒一下,在这四面镶满镜子的健身房,在这周六傍晚,人最多时刻的健身房,他真的会勃起。

所以他撇过头,说:“拉伸一下吧,拉伸完就结束。”

你还真别说,一番捣腾,虽然很累,但任知昭明显感觉身心都轻盈了许多。

“是不是感觉舒服很多?” 任子铮看着她整个人舒展了不少的样子,心中满意,神色也恢复了原先的平静,“运动是最好的解压方式,心情不好的时候运动半小时,比你喝酒要有用多了。”

这是他的目的,让她身心放松。不知道还能怎样做,只能以他熟悉的方式。

“心情不好什么啊。”任知昭捧着水壶,小口喝着,嘴上倔强,“我心情好得很。”

她随口嘴硬的一句,却在他的心尖刮了一下,发出尖锐声响。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