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楚易澜的那几年,种子没有生根,枷锁也应声落下。
楚常戚最后听到楚易澜说:“你输了。”
“我没输!没输!!”楚常戚厉声咆哮,巨大的绝望从他眼底蔓延而出,大厦倾倒般,这些年的执着与不甘,全成了笑话。
聂盛没客气,一只脚踩在楚常戚后背,冷眼看他四肢来回摆动,扭曲至极。
那是刚跟明媚成婚后不久,在明家老宅,盛夏午后的光温柔得人睁不开眼睛,楚常戚哄着明媚睡着,轻声从卧室出来,他心神散发着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宁静,眉眼的温润,是入了心的,他去书房找明老爷子,喊了句“爸。”
明老爷子转身看他,年过七旬却风骨卓越,短暂的对视下,楚常戚后背都微微出汗。
他总怕被人发现真面目。
一阵关于公司生意的交谈后,楚常戚点头离开,就在转身之际,他听到明老爷子说:“常戚,人的出身不能选,但是未来的路能选,你走的,已经比很多人都远了。”
远吗?不,远远不够,楚常戚心中腥黑的欲望蓬勃而出。
兜兜转转,楚常戚终于顿悟,那是明老爷子的提醒跟忠告,他本性隐藏得不算太好,可明老爷子愿意为了女儿,为了一份期待,给楚常戚机会。
楚常戚甚至连这个机会都捕捉不到,正如他后知后觉二十年才明白,他最恋慕的时光,不过一个午后。
微风吹过,一切如梦似幻,碎得彻底。
楚常戚的哀嚎声响彻整个房间,楚易澜痛快的同时,示意聂盛给他嘴堵上。
“活着带回渠都。”楚易澜吩咐。
楚易澜回到病房时沈连还睡着,不算安稳,楚易澜驻足病床边片刻,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