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脸悠闲的彭皓杰,对面跪着的是瑟瑟发抖的两个人早已没有白天的神气。茶几上放着我去当铺画押的自字据和那条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耀眼的钻石手链。
“彭爷,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您的。我家还有老小,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中午趾高气扬的老头,这个时候像老了十岁。
“拿上来。”彭皓杰懒洋洋的开口。身后一名保镖立刻送上一只明晃晃的军刀,锋利的刀尖透着让人胆寒的寒冷。
“彭皓杰,你答应我放了他们的。”我冲到他面前。
“哦?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谁听见了?”他伸手拉着我坐到他身旁,依旧笑着,却感觉不到温度。
“你……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我急道。
“说话不算数的人是说吗?”他冷冷的看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的心头刮了一下。
“我不走了,你把他们放了!”我的语气也强硬起来。
他重新躺回沙发,手指了指茶几上的军刀,对前面的两个人说:“放了你们可以,不过让道上的人知道我彭某被人耍到这个地步,却也是个笑话。怎么办,你们自己说说看?”
那老头几乎立刻拿起茶几上的尖刀把自己右手的小指头砍下,鲜血一下子就汩汩的喷了出来,喷溅在茶几上。“谢谢彭爷,谢谢彭爷,彭爷大恩老小这辈子都不忘。”顾不上止雪,那老头就跪在地上磕头,鲜血把他的衣服都沾的红红的。
我就这样楞楞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完全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到不了(5)
台湾的夏夜,房间里虽然有很多人,可我只觉得冷。我究竟把自己弄到了怎样冰冷的世界?如此的嗜血而残忍?
跪在一旁的榆林嫂跟着也跪跑着过去,举起刀想效仿切下自己的小拇指。“够了!”我立刻的把她手里的刀抢过来,寒冷锋利的刀口在我的手心留下了痕迹,湿热而带着腥味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板上,我却不感觉到疼痛。
“快把刀放下,那是用作日本海军的军刀”彭皓杰立刻想接过我手中的军刀,“听话!”他是在着急吗?为了一把刀至于吗?
“放了她。”我依旧紧紧窝着刀身,把刀移到脖子上“否则你现在就得到我的尸体!”我放手一赌。赌他还在乎我的命。
“先把刀放了。”他的语调里似乎有一抹不易觉察的焦急。他掩饰的很好,但是我们认识7年,他骗不了我。就象我任何事情都瞒不了他一样。
“先把人放了。”我坚持,把刀口又向前移了几分,我几乎可以听到脖子上的皮裂开的声音。
彭皓杰朝我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就被押着半拖着出去了。他看着我手里的刀,示意我可以把刀放下了。
“你得先答应我以后都不准再动他们!”我继续要求。
“好。”我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出声答应。我有点不信他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你得写个字句才行!”
“笔。”他迅速的吩咐,“他妈的,给我快点!”他居然吼了出来。
后面的那几个人在手忙脚乱的把笔和纸摆到他面前,他立刻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几乎只有十秒的时间,他写完就把写着字的白纸翻到我面前。字迹非常潦草,我紧张的也没看清楚写的什么,精神一松的那一刹那,刀就被他从手中卸走。
怕我去抢,隔着玻璃,他立刻把刀射出了窗外。只听到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在山谷的夜里回响。
我哪还有力气去抢,被他一推,脚下一软,就要倒了下去。他忙回身扶住我,紧紧的抱着,久久都没有松开。
松懈下来之后才感觉手心和脖子上,刀割过的疼痛。彭皓杰用碘酒擦拭我的伤口,每刺激一下,我都觉得像针扎似的。“疼。。。。。。轻点。。。。。。”躲避着不想让他碰我的伤口。
“得先消一下毒,乖,忍一忍就过去了。”他轻声的哄我,看不出一丝情绪。但是我知道,他在生气。他很生气的时候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