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吗?我不知道。后悔,也是来不及了。他就要结婚了。我已经欠了他这么多,还要去破坏他的人生大事吗?他不想我操心他的事情了。之前,他就已经很明白的告诉我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住处的,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又酸又疼,仿佛呼吸都快要停掉了。
放手(2)
下了一整夜的雨。轰隆隆的雷声几乎没停过。变化的是从一开始的低鸣的闷雷,到后来似乎终于忍受不了疼痛的嘶喊。佳佳本身就没怎么睡着,好几次都被尖锐刺耳的雷声吓醒。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我一下梦到了我和彭又回到了一起租住的小屋,阳光斜斜的从外面照进来,我们两个人好像因为什么事情笑的都分外开心;一下又梦到江南的古镇上,刘域拉着我的手,安静恬淡的散步;一下子,又梦到中山公园昏暗的展览厅内,硝烟弥漫,突然有一枪打中了彭皓杰的小腿。。。。。
我分不清楚是枪声,还是雷声。梦里的枪声那样真实,我的心痛的再也无法假装麻痹。我下床倒了杯水。窗户外面依旧是黄豆般大的雨点,冲刷着这个城市白天的灰尘和污垢,却洗不掉我藏在心里我以为已经忘却的记忆。
踌躇了好久,我还是拿起了电话,“刘域吗?是我凌佳佳,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了,我想明天一早回去。恩。好。拜拜。”几乎是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的,我怕慢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毅力和勇气。刘域就睡我隔壁,我们一直都没有谈论关于我们之间的婚约。也许他也早就放弃了吧?哪个男人能忍受戴绿帽子,更何况是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无疑他是被我吵醒的。可我管不了,他一直知道我任性。
早上九点的飞机。我一夜无眠,终于熬到了去机场的那一刻。机场依旧人声鼎沸,和三天我们从马尔代夫回来的时候一摸一样。物是人非,事事休。心脏上那块最柔软的地方又开始抽搐,又酸又疼。疼的我几乎没有力气走路,只好蹲下身,捂着胸口。
“宝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刘域跟着我蹲下,关切的问,探了探我的额头。
我只能无力的摇了摇头,这一关,我只能自己过。他帮不了我。
“这么烫?昨天空调温度打的很低么?“他慢慢的扶我站起来,似乎有点心疼的责备。他的表情真的像极了彭皓杰,两条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表情。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没有离开,我就已经开始想他了吗?
通过安检后坐在登机口的蓝色座位上,大屏幕上显示飞往N城的航班还有一个小时15分钟起飞。“好点了吗?“刘域一直拉着我的手,时不时发看看我。
“恩,可能真的感冒了。等一下问空姐要两粒感冒药。“我勉强笑了一下,扯了扯嘴唇,实在做不出再多余的表情。
“感冒药,能治的好吗?佳佳?“刘域扳过我的肩膀,突然很严肃的看着我。
“啊?恩。“我真的感觉脑袋有点发昏,突然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佳佳,我知道,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可是我们得谈谈。“
“哦。“
“佳佳,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爱不爱我吗?也许之前我还有一点奢望,那么这两天,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现在我换个方式问你,你爱他吗?”
“。。。。。。”
“佳佳,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以前我也躲避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拔不掉除不了。我总想着,反正你总归是在我身边。谁没有以前呢?既然你不提,我又何必挑明呢?总有一天,你会把以前忘掉的。我有耐心,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你。可是你看,我错的有多离谱,我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低估了你的毅力。“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后悔,如果我能早一点,早一点告诉你我爱你,早一点要求你忘记,早一点要求你来爱我,是不是现在一切会不同?佳佳,你知道你的表情是有多舍不得吗?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离开?知道你离开的决定,我有多高兴你可能想像不到,因为我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