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吻,少年的世界并没有这么复杂,他觉得这个世界有他和她再有些食物就够了,光是这样想着都有些陶陶然的近乎于晕眩的幸福感。
那天司丽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到了床上,身边又另一个轻浅的呼吸声。罗密欧在她身边侧卧着,脸冲着司丽丽的方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低头时看见自己的手被握在罗密欧的掌心。突然之间,这个平淡的夜晚仿佛有了些甜甜的调剂。
与此同时,罗马尼亚却是另一番光景。
德拉库拉伯爵在连日发出的信函都没有得到回复之后终于是有些忐忑了,昨晚就连早已烂熟于胸的,为新生血族所吟诵的祝福词都念错了几处,回想起来着实是有些狼狈。
堪称布鲁赫族的首领的安德烈亲王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居然千里迢迢地从遥远的东方回来了。
就在昨晚,他已经回到了他位于神圣罗马的住所,而他手里正捏着的就是亲王发来的邀请函,说是让他过府叙旧。但谁不知道,德拉库拉伯爵是近一百年才苏醒过来的,而这位安德烈亲王早在一百五十年前就到亚欧大陆的另外一边去了,他们之间何来什么旧情可叙?
无非是想从他这里知道关于皇后莉莉丝复活的传闻是否属实罢了。
谁都知道,在第二次圣战之中意图在阵后谋害皇后的那些人当中,安德烈亲王算得上是个幕后推手。如果让他知道莉莉丝已经复活了,而王依旧不知下落……难保他会不会偷偷地将莉莉丝处死。
莉莉丝是被该隐亲手折断翅膀的小鸟,她不能飞,不能跑,又离开了该隐的庇护……如果真是有人想要对她不利,那么她必然只能坐以待毙。
该死的保守党!
难道安德烈这样年岁的血族依然天真地相信只要杀死莉莉丝就能将自己从黑夜里头解放的传言吗?
也对,反正莉莉丝活着便是全血族的耻辱,不如那她的性命来碰碰运气。但如果她死了便没有该隐了,作为保皇党,布鲁赫族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如果安德烈已经有了些别的想法了呢?
弗朗西斯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困兽,又一次面对自己的无能和软弱让他感到羞耻与茫然。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能的人类青年了,但是如今的作为长老院首席的他却依然不能够保护当初他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女人,这真是一个笑话。
想到这里,弗朗西斯科觉得分外头疼,他的手里还捏着亲王送来的信,送信的差役还站在他的桌前等待他的回音。苍白而细长的手指慢慢地划过信封的边缘,终于,他将手里的信封轻轻地甩到了一边,双手交叉着虚撑着下巴,“我今晚还要为一位乔凡尼族的新成员完成授礼仪式,所以……恐怕我不能去赴安德烈亲王的约会了,真是万分遗憾。”他的眼眸微垂着,语气沉着,脸色如常,“请替我转告安德烈亲王大人,我改天一定登门赔罪。”
在信使离开之后,弗朗西斯科随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表情有些木讷地侧头冲自己的侍从问道,“今晚是接受授礼的Child是不是那天随着亚瑟伯爵一起赴法比奥忌辰宴会的那个?”
“是的,伯爵大人。”侍从谨慎地回答。
弗朗西斯科微微挑起眉毛,他轻轻地舒了口气,动作轻松地将手里的那份档案放到手边的蜡烛台上引燃。等到那份档案化为灰烬之后,弗朗西斯科朝侍从示意, “回去告诉亚瑟?乔凡尼,他的Child心胸狭隘,行事做作在品行上还不能够被接受成为一名正式的血族成员,让他十年之后再来。”
“是。”
“哦!对了!”办公桌后的男人叫住了正要走出房间的侍从,又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替我备车,我要去拜访洛伦佐亲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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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该隐也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