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霍雪也没在房间内多留,走时还调侃一句,“希望明天我们还能见到对方。”

季清晚笑着说了句,“那明天见。”

房门关闭,季清晚转身看了眼镜头,“现在要睡觉吗?”

镜头没有动,季清晚摸着下巴摩挲着,“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些疑惑。”

说着,她边走边在房间里转,四处摸索着什么,但没找到什么东西,转身往浴室里走。

墙角的镜头感应到她进来,转了转,她微笑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始摸着四周的墙壁,小声念着,“会不会有隔间密室?”

但墙壁都是实的,她最终放弃,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凑近看了眼,正准备迈步离开的时候,忽而一顿。

她侧头看了眼镜子旁一动不动的机器,思索了几秒后,伸手触上镜面,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对着镜头笑了一声,“我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说着,她压着镜面的手向前用力一推,镜面瞬时转动出一条细缝。

季清晚眉梢单挑,好心地对着机器微笑,“导演组镜头摆在这儿太突兀了,下次记得改进一下哦。”

机器后面看着画面的设备组:“……”

季清晚单手推动镜面,镜子渐渐转动露出背后的画面。

是一副油画。

画里躺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她表情安详似是在睡觉,却有一双白皙的手直直掐着她的脖子,满是血迹。

暗红色的血,自少女颈部一滴滴落下,染红了她的衣裳,也染满了地面。

镜子最后完全转正后,一张卡片掉落在洗手池中。

季清晚拿起掀开正面。

是熟悉的扭曲字体,血淋淋的印着同样两个字:

【罪孽】

季清晚眉梢微皱,罪孽深重?谁?

她重新抬头看向那副油画,盯着那双手看了几眼,“这里好像有个印记。”

她突然想起什么,连忙低头掀开自己的长袖,露出自己的手腕。

就见那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一个小小的花式英文字母。

M

和油画上那双手腕上的印记一样。

季清晚眼眸微闪,转过头看了眼摄影机,然后重新把镜子和卡片放好转回去,慢悠悠走出浴室。

刚巧她重新回到床边的时候,门房忽而被人敲响。

她转头看去,“谁?”

屋外的人响起少年的声音,“格里蕾丝小姐,我来给您送茶。”

季清晚眨了下眼,起身去开门,外头的林路留端着托盘,朝她笑了笑,“格里蕾丝小姐,这是撒姆尔大人为你准备的。”

季清晚侧身让他进来,林路留把托盘放在一旁桌面上,端起茶杯递给她。

季清晚伸手接来,立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垂眸扫了眼茶杯,里头是暗红色的。

林路留见她一直端着,提醒了一句,“小姐,这是您每晚都会喝的茶,也是撒姆尔大人亲手煮的。”

季清晚注意到他的词,“我每晚都喝?”

林路留点了下头,“是的,这是您睡前喝的,大人说有助于睡眠。”

“那您能帮我问问公爵大人,这茶是什么配置的吗?”

季清晚把茶杯放在一旁,抬眸看他,淡笑问:“为什么我闻了血腥味?”

林路留闻言,皱起眉小声说,“晚姐,你也闻到了是不是,我也觉得有血腥味!”

他这声突然打破了剧情,活生生把季清晚拉回了现实。

季清晚无奈笑了一声,“你不是公爵的侍从吗?你会不知道?”

林路留摇头,“我剧本没有这个啊,而且好像平常都是佣人给你送的。”

季清晚闻言思索了一下,单手敲了敲茶杯,“这儿就很奇怪了,是盛瑜给你的?”

林路留点了下头,“是刚刚瑜哥把我叫来,端给你的。”

季清晚看了眼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