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的是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吵架。
已经脱离了炮友的范畴,他们在不自觉把对方融入自己的生活、放进未来的规划,不是个好苗头。
谭栩扔得很决绝。
谁也不是傻子,余宴川看得懂他的意思。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谭栩谈恋爱,至少在当时没有想过。
几枚花瓣掉在垃圾桶旁边,他像昏昏欲睡的人被丢进冰冷海水中,一睁开眼就已经悬浮其中没有落脚之地。
在被人提醒过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早就习惯了打破界限后的生活。
但那时他没有时间剖析自己的心意,摆在眼前的是一片混乱的前路,家里要他出国去分公司练几年,他偏要留下来,和余兴海开始了漫无边际的冷战。
也许这也是谭栩和他分开的一个原因。
他们有太多完全相反的地方,当炮友还算契合,谈恋爱就会像缺一块的七巧板,要么永远拼不到一起去,要么拼好后中间空荡荡少了什么东西。
话虽如此,但他当时的确有些伤心,和过于清醒的人处关系便是这样有利有弊,从那一刻至今他们谁都没有再翻过旧账,连个分手炮都没打成。
余宴川取下脖子上的项链,在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