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他能复盘好久,从每个眼神每个语气入手分析,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到底是自知还是不由自主,毕竟世界上没有飞来横醋,有果自然有因。

但在“谭栩可能爱上我了”和“林予会不会绑架我”之间,余宴川还是觉得后者更恐怖一些。

他本以为塔罗牌算出来的这两年的劫数是前面那件事,总不会其实还有更要命的事情。

“余哥,你要不要加一份烤肠?”林予在身后问道。

余宴川呛了一口菜叶,一边咳一边摆摆手。

“那我自己吃啦。”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又远去一些。

人的主观色彩实在是浓厚,一旦想象力顺着某个岔路延伸下去,看待当事人的目光就蒙上一层滤镜,林予清亮的嗓音都如同暗藏阴霾。

余宴川感觉自己在以身饲虎。

林予端着同样大的碗坐到他对面。

“你是走读生吧?”余宴川吹了吹面条,“以前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