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栩挥开他的手,“你闻起来像个做面包的厨师。”

余宴川不以为意,拿出手机来看着响哥几人:“时候不早,散了吧,我给你们叫几辆车。”

“我们自己叫就行,你走吧。”何明天摆了摆手,又凑近了在他耳旁恶狠狠地说,“你小子背着我傍大人物是吧?自打那天你喊我去酒店VIP会客室我就觉得不对劲,回头再严刑拷问你。”

“快滚。”余宴川踢了他一脚。

罗少爷的车在他们面前扬长而去,带起一长串灰尘。

这个时间打车难于登天,但好在派出所这一片还算繁华路段,没等多久就等来了出租车。

余宴川坐上去才想起来问:“你回学校吗?”

“快十二点了哥,”谭栩敲敲手表,“我现在回去室友掐死我。”

余宴川往里面挪了挪,留出一个位置给他。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他好几眼,余宴川抬眼时才看到自己眉弓上划了一道伤,虽然在派出所里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血痕还在,衣领也洇了一小片血迹,看着颇有些瘆人。

他抬手按了按,有点疼。

“你什么时候期末?”余宴川问。

“明天。”谭栩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不像在赌气,余宴川一挑眉:“那不好意思,今天这么晚还喊你出来。几点考?”

“有事?”谭栩问。

余宴川说得很坦然:“也没有,就是万一他砸了我的店,我看看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方便。”

谭栩冷笑一声:“多大岁数了哥哥,还要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