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就辞了吧,是龙鼎酒店给他添堵了……”

余宴川没再听下去,推门进屋,自顾自洗了个澡。

今天这一出闹得不太愉快,不过余兴海近期大概不会再来找他了,毕竟废物儿子攀上谭家小少爷这个消息应该够他消化一段时间的。

但圈子里的事总归可以兵来将挡,最让余宴川在意的反而是谭栩的态度。

过于明晃晃的偏袒,这很难不让他多想。

水流从头顶洒下,温热地将他包裹在团团雾气中,余宴川心里空荡荡踩不到底,好像被架在了高空的透明玻璃道上,他不知道前方的路是否还是结实的玻璃,仿佛有半分差池就会踩空坠落,掉进深渊里再也爬不出来。

他猜不透是否在自作多情,和谭栩待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不算踏实。

浴室的置物架上别着一朵塑料纸包的假花,从他住进来的那一天起就放在这里了,但谭栩似乎一直没有发现。

余宴川久久地盯着那朵花。